第四章
原来这群黑衣蒙面人全都暗藏在事先挖好的土坑中,再在上面铺上软草皮,外面一看就跟平地一般,这样突然跳将出来着实吓了顺天镖局众人一大跳。
镖师们纷纷大声吆喝着亮出兵器,与蒙面人战在一处,双方各自使出全力,一时间呼喝之声不绝于耳。
庞寒也想出手,可杨易龙却按住庞寒道:“老弟先不要动手,你是柳公子的朋友,伤了你的话我不好交代。”
可是形势急转直下,那群蒙面人武功极高,眼看顺天镖局这边抵挡不住蒙面人的进攻,杨易龙大吼一声,道:“请问各位是哪个山头的,莫非不知顺天镖局的名号?”
那些人并不答话,只顾着打人,顺天镖局这边堪堪抵挡不住了,突然远处一声呼哨,这群蒙面人转身就走,霎那间走的一干二净。
杨易龙道:“真是怪了,这群劫镖的真是古怪,眼看要到手了却为何走了呢?”
众人也不便多想,当下收拾了残局,将受伤的镖师们抬到车上包扎伤口。
庞寒建议道:“看来路途十分艰险,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
杨易龙摇头道:“我顺天镖局从来不做逃兵,既然有人盯上了这趟镖,那就跟他们血战到底,绝对不能侮辱了顺天镖局的旗号!”
众人热血沸腾,均是大吼几声,响应杨易龙的决心。
杨易龙虽然说的慷慨激昂,可暗地里却心里打鼓,觉得这些人武功奇特,不似正道也不似邪道,在江湖上从未见过这麽古怪的招数,便问庞寒道:“庞老弟,你方才也看到他们的出手,可知那些人是何方神圣?”
庞寒道:“我刚从武都派出来,还没见识过什么江湖门派,这些蒙面人的武功就更不知是哪个路数的了。”
杨易龙点点头,叹道:“不光是你,便是我这样的老江湖也看不出门道来啊。”
镖局一行人等走走停停,在日落之时来到一家客栈安排了休息之处,杨易龙和几个得力的镖头商议之后,便让受伤的镖师们留在此地养伤,等到走镖之后再把他们接回去。
一夜无话,众人在天亮之后又开始了征程,杨易龙认为官道既然已经有人埋伏,那就应该改路而行,因此镖局众人抛开大路,沿着另一条崎岖的山路行进,镖车早就留在了客栈,掩人耳目的货物被抬上了雇来的骡子背上。
骡队走了大半天,并没有碰到什么阻碍,杨易龙得意道:“庞老弟,你瞧那些贼寇也不过如此,老子换了条路,这帮人就找不到我们啦,啊哈哈哈……”
哪知他笑声还未停止,呼哨声已经响起,嗖嗖嗖人影纷纷,蒙面人已经铺天盖地向骡队袭来,杨易龙大吼道:“快点迎战,大家打起精神来。”
一阵激战过后,镖局里的人又损失了不少,但是却无人死去,那些蒙面人只是点到为止,并不杀人,更怪的是就在蒙面人即将得胜之时,呼哨声又起,这群人马上离开,不留半点痕迹。
杨易龙被折磨的没办法,无奈道:“看来这群贼人就是想消磨掉我们的反抗意志,用不断的消耗战使我们失去战斗力,由此可见他们的头子一定是个相当厉害的人物!”
杨易龙让受伤的人骑着骡子赶回客栈,几次三番下来,顺天镖局就只剩下二十多个人了,连杨易龙也受了伤,无法再战。
众人行进到一处山腰,发现有一座亭子,立即进去休息,杨易龙坐在那里,长叹一声,道:“想不到我堂堂顺天镖局竟然落魄到如此地步,此事若传出去,我还有何面目去见江湖中的朋友。”
庞寒问道:“总镖头,您想一想,平时有没有什么厉害的仇家?莫不是有人故意消遣您?”
杨易龙琢磨道:“我倒是刚与振威镖局发生了一些摩擦,只不过那个镖局里的人是什么水平我清楚的很,根本不似这些蒙面人那般手段高超。”
庞寒道:“为今之计,大家应该分散开来,多出几路人马,让贼寇应接不暇,否则二十多个人一起走,目标显得太大了。”
杨易龙道:“不错,眼看着兄弟们一个个的倒下,我实在受不了啦,大家听我号令,二人一组,各自找寻方向前进,再不要碰到一起去。”
顺天镖局众人早已如同惊弓之鸟,也不管这办法究竟行不行得通了,立即打点行装,各自散了。
杨易龙望着庞寒道:“老弟,虽然你初出茅庐,可是见解独到,比那些老江湖还厉害呢。”
庞寒笑道:“多谢总镖头夸奖,事不宜迟,咱们也赶紧上路吧。”
杨易龙道:“实不相瞒,我背上的包袱里装的就是月光宝盒,倘若我有不测,你一定要记着将包袱里的宝盒取出,送到龙须门去,就算我顺天镖局的人全都死在路上,这趟镖也一定要走完。”
庞寒道:“感谢总镖头对我这般信任,我定会尽全力帮您完成任务!”
杨易龙点头道:“当真英雄出少年,看来我们这代人要退出舞台啦!”
正说话间,呼哨声又起,顿时有十几名黑衣蒙面人围了过来。
杨易龙沉声道:“各位能否让杨某死个明白?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群黑衣人却一言不发,只是盯着杨易龙身上的包袱。
杨易龙苦笑道:“没想到刚散完了大家,对手就上来了,真是天亡我也!”
庞寒咬牙道:“总镖头不要失去信心,庞寒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将你带出去!”
为首一名蒙面人似乎不愿以多欺少,第一个站了出来,看来是想单挑。
只见他拔剑而出,一道白光向庞寒刺来,此时庞寒的剑已出鞘,剑花纷纷,如同漫天花雨一般将蒙面人罩在当中,只听叮叮当当一阵脆响,双方竟然不分伯仲。
杨易龙暗惊道:“之前与蒙面人混战,并未看到这庞寒的出手,没想到他的剑法竟然如此高超,这为首蒙面人武功之高深不可测,居然在一招之内被庞寒的剑花限制住了。”
那蒙面人果然怒了,剑芒大涨,数道白光刺向庞寒周身四处大穴,庞寒毫不慌张,长剑宛如游龙,连连挥出,形成几道霹雳,电光闪闪隐约间风雷阵阵,正是雷霆剑法第四式风雷之变,那黑衣人应接不暇,居然肩头中了一剑,倒在当地,奇怪的是,那些蒙面人并不一拥而上,而是将为首之人扶起,打了声呼哨,便一齐散了。
庞寒怔在当场,道:“真是古怪的一群贼寇,倒是很讲道义,输了便离开,一点也不以多欺少。”
杨易龙道:“庞老弟的剑法真是卓绝的很,杨某当年有幸与你的师父庞万春会过一面,也见识过雷霆剑法,可是这剑法在你的手中使出,威力却大得多了!”
庞寒笑道:“总镖头过奖了,我与恩师相比那是差的太远,实在不值一提。小弟此刻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易龙道:“请讲当面。”
庞寒道:“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目前敌我力量悬殊,眼下这趟镖无论如何是走不成了,为今之计还是回到顺天镖局,一切从长计议吧。”
杨易龙道:“也只好如此了,老弟救了在下一命,这个恩情我是一定要还的,你有什么任何要求,尽管讲出来,我都会答应你。”
庞寒笑道:“这就不必了吧,小弟只是尽到自己的职责罢了。”
杨易龙想了片刻,道:“不行,我杨易龙生来不欠任何人的东西,你这笔帐我一定要还上。这样吧,听说你尚未婚配,我镖局里的女人你随便挑,看上哪个带走就是,我绝不阻拦!”
第五章
回到顺天镖局,杨易龙将月光宝盒交给庞寒,道:“请转告柳公子,这件事杨某有负所托,实感抱歉。”
庞寒道:“这次的敌人过于强大,杨总镖头就不要太过自责了,柳公子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为难阁下的。”
杨易龙谢过庞寒,接着叫来管家杨毅,低声吩咐道:“将后院所有女人全部找来,就说是我的命令。”
杨毅怔了怔,问道:“夫人也招来么?”
杨易龙道:“当然,我说了是所有的女人,当然全部都找过来。”
杨毅感到有些奇怪,可是不敢再问,只得回到后院招呼女人去了。
庞寒隐隐觉察到杨易龙的意思,只好惴惴不安地坐在座位上喝着茶水。
不一会儿,几十名美女包括夫人杨雪、丫鬟秋菊等人全都来到了大厅之中。
杨易龙起身对庞寒道:“庞老弟,杨府中所有的女人全到了,你挑一个吧。”
庞寒惊讶道:“这……这是做什么啊?总镖头您这样太让我尴尬了。”
杨易龙笑道:“莫要尴尬,正所谓女人如衣履、兄弟如手足,我杨易龙向来把义气二字看的比天还大,女人么不过是衣履,能换就换,没什么珍贵的,老弟你快来选吧,不管是谁我都答应。”
庞寒推辞了半天,最后杨易龙怒道:“你再要跟我客气,我便杀人给你看,推辞一句我就杀一个,推辞两句我杀一双!”
庞寒见推托不过,只好苦着脸端详大厅之中站着的数十位佳丽,这杨易龙在城内颇有声望,而且家财万贯,因而不但夫人、小妾都是容貌俱佳,就连丫鬟下人也都是天资不差的美人,看的庞寒目不暇给。
杨易龙在旁边等得不耐烦道:“老弟选完没有啊,选定的话咱们好去喝酒,然后把女人给你送过门去。”
庞寒在众人面前绕了几圈,终于鼓足勇气,指着杨雪道:“这位姐姐我很喜欢,不知杨兄能否割爱?”
杨易龙一怔,随即大笑起来,道:“老弟你真有眼光啊,这可是我的夫人,前怡红楼的名妓,样貌手段俱佳,缺点就是年纪有些大了,有点不配你吧?”
庞寒红着脸笑道:“不瞒大哥,小弟其实有这个爱好,就是喜欢年纪大点的姐姐。”
杨易龙嗯了一声,笑道:“也罢,这女人既然老弟喜欢,那就拿走便是。”
杨雪早就按捺不住惊讶的心情,哭道:“夫君为何不要我了?让我可怎么活啊?”
杨易龙不耐烦道:“又不是让你去死,这位小兄弟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若在往日以你的年纪配得上如此英俊的少年侠士么?你还不赶紧去烧三柱香庆贺一下。”他拿来纸笔,刷刷刷写好一封休书,道:“从今之后杨雪与杨易龙再无瓜葛。”
他又道:“好好跟着庞老弟过日子去吧,他就是你的新主人,你若是再扭扭捏捏的不答应,当心我用重手段招呼你。”
杨雪被杨易龙欺负惯了,自是不敢反抗,只好来到庞寒面前,盈盈下拜道:“贱女杨雪参见主人,今后一定尽心竭力服侍主人。”
庞寒急忙还礼,道:“夫人不必如此,这实在太折煞在下了。”
杨易龙笑道:“庞老弟倒是有怜香惜玉之心啊,其实她就是个婊子,用不着那般客气。”
庞寒道:“小弟真不知该如何感谢大哥。”
杨易龙道:“你怎么这样说,我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送你个女人有什么打紧,再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我杨易龙有的是银子,再娶一房太太没什么难的。”
他指着杨雪道:“你快点收拾东西去吧,一会儿就要跟着庞兄弟回家去了。”
庞寒拱手而谢,见杨雪虽然泪眼婆娑,但隐约间却带有喜色,知道她其实并不愿跟在杨易龙这个武夫身边,至于为何脸上含悲,不过是担心庞寒也像杨易龙那般粗鲁罢了。
杨雪转身去收拾东西不提,且说庞寒和杨易龙又去喝了几杯烧酒,这才出门,见门外停着一辆马车,正是杨易龙为庞寒准备的。庞寒上前掀开轿帘,见杨雪已经抱着一个包袱端坐其中。
庞寒放下心来,回头对着杨易龙拱手道:“那么在下这就回新柳堡去了,走镖的事情我会与柳公子好好解释的,相信新柳堡不会就这件事为难顺天镖局的。”
杨易龙笑道:“那敢情好啊,多谢庞老弟相助,这件事就拜托你啦!”二人含笑而别。
庞寒上了马车,马鞭一挥,啪地一声,那骏马吃了痛,四蹄翻飞,便扬长而去。
离开了城池十多里,庞寒把马车停住,掀开轿帘,笑嘻嘻瞧着里边的杨雪。
杨雪不明就里,问道:“主人为何停住马车,这是何意啊?”
庞寒下了车,突然跪倒在地,道:“岳母在上,请受女婿一拜!”
杨雪吓了一大跳,惊讶道:“你……你这是做什么?可吓坏我啦~!”
庞寒站起身,笑道:“柳行千您可认识么?”
杨雪黯然垂泪道:“他是我当年的夫君啊,想当年我十五岁嫁给他,十六岁生下一女,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那短命鬼被仇家杀害了,我也被卖入勾栏,可怜我那女儿至今下落不明。”
庞寒道:“闲言少叙,小婿这就直说了吧,您的女儿被贼人送到明月庵当上了尼姑,已经被我救出,而且她已经答应许配给我,因此我才叫您一声岳母大人。”
杨雪惊喜道:“什么,你说什么,我的女儿,,,她还活着?”
庞寒笑道:“不但活着,而且还很青春活泼呢。”
杨雪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非要选中我,原来是早已预谋好的。”
庞寒道:“你前几天见到的小厮小庞就是新柳堡安插进去的眼线,若不是他的消息,我也不会知道杨易龙对女人这般粗鄙,竟如衣履般说不要就不要。”
杨雪叹口气道:“这就是我的命啊,也许是上辈子犯了什么罪过吧。”
庞寒道:“不说那些丧气话了,我这就带您回新柳堡去,您的女儿正等着您呢。”
杨雪心中的乌云早已散了,开怀笑道:“真没想到因祸得福,竟被你救了出来,能见到我那苦命的女儿,这辈子也算没白活喽。”
二人说说笑笑驾着马车,来到一处客栈,老板见他们衣着华丽马车气派,当然不敢怠慢,亲自迎接出来。
进了客栈,庞寒问道:“可有上房没有?”
老板道:“巧了,一位河南客人刚走,空出一间上房来,正好给您夫妇二人歇息。”
此番话一出口,羞得杨雪脸红红的,庞寒一笑,却并未说破,随着老板进了上房。
等老板出了门,杨雪嗔道:“那老板说咱们是夫妻,你为何不澄清呢?”
庞寒笑道:“岳母大人天香国色,说您是我的夫人,是小婿的荣幸,我怎么舍得否认呢?”
杨雪红着脸啐道:“看来我那女儿找了一个贫嘴的相公。”
庞寒笑了笑,道:“我已经吩咐伙计端来洗澡水,给您洗去风尘。”
杨雪点头道:“也好,赶得路久了,出了一身大汗,是该洗洗了。”
果然不一会儿,伙计们搬来澡盆,倒上了热水,人都出去之后,杨雪刚想脱衣服,看到庞寒在一边,马上红着脸道:“你也出去啊,难道还想看自己的丈母娘洗澡不成?”
庞寒笑道:“你我对外称作夫妻啊,哪有娘子洗澡相公躲出去的道理?我还是别出去了。”
杨雪羞急道:“那该怎么办呢?”
庞寒道:“别急,我有主意。”他将屋角的一座屏风抬了过来,挡在澡盆前面,道:“岳母大人在里面洗澡,有这层屏风挡着,您该放心了吧?”
杨雪喜笑颜开道:“还是你鬼主意多呢,记着不许偷看哦。”
庞寒点头答应着,心里却道:“不偷看……那是……不可能地……”
第六章
此时天色已晚、华灯初上,在烛光的映照下,屏风上显出杨雪的窈窕身影,一件件的罗衫缓缓脱下,纤细的美腿步入澡盆中,隐隐传来的阵阵水声撩拨着庞寒的心弦,他一心想要去偷看,内心却矛盾起来,暗道:“她是秀若的母亲,我这样做是不是太猥琐了呢?”
可是转念又一想:“与师娘我都相好过了,看看丈母娘的身子又有何妨,反正都是一家人,此举也不算越礼。”
当下庞寒心意已定,蹑手蹑脚来到屏风跟前,从缝隙中往里望去,但见水雾弥漫,一个温香软玉的身子正泡在澡盆中,嫩白的皮肤闪着诱惑的光芒,看的庞寒口水差点流出来。
他暗自抱怨看不到更多的东西,于是身形轻轻一纵,便跃上房梁,他的轻功进境很大,里边的杨雪根本毫无察觉,如此一来庞寒便将大好风光尽收眼底,任杨雪在盆中翻转腾挪,梁上的庞寒全都看的一清二楚、好不痛快。
等杨雪洗浴完毕,重新穿上衣服出来的时候,庞寒早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端坐在椅子上看书。
杨雪噗嗤笑道:“你好用功呢,在看什么书呢?”
庞寒道:“这书是屋子书架上摆着的,随便拿来看看。本书转载ㄧб文学网wαр.①⑥κ.сΝ”
杨雪拿来一瞧,却红了脸,原来是一部很有名的风月小说,当下故作不悦道:“你,你怎么看这种书,年纪轻轻的真是不学好。”
在灯光映衬之下,杨雪的脸如同红透着的梅子,熟女的气息喷薄而出,出水芙蓉的身子传来阵阵香气,让庞寒立刻控制不住自己,一把上前将她抱起,在她的樱唇上狠狠地亲了起来。
杨雪被庞寒突如其来的冲动惊呆了,但是转瞬间便被庞寒猛烈的亲吻所征服,也热烈地伸出香舌回应着他。
庞寒的手游走各处,用力揉捏着杨雪温软的身子,正当他的手伸向杨雪身下的时候,杨雪突然警醒过来,使劲推开他道:“不能,我们不能这样做,你是我的女婿啊,咱们这样做怎么对得起我的女儿?”
庞寒又上前抱住她,边亲边气喘吁吁道:“秀若和你是两个人,我喜欢她和喜欢你是没有冲突的,既然岳母也喜欢小婿,那咱们两情相悦相好一番又有什么不对?雪儿,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请给我一次吧?我只要这一次!”
杨雪嗔道:“你对我的女儿也是这般花言巧语么?我平生应付过那么多男人,对你们还不了解么?各个都是好色之徒,嘴上说只要一次,可每个人都是欲求无尽,见缝就钻。”
庞寒尴尬道:“雪儿何必说的如此直白呢,大家各取所需嘛,更何况你方才不也是很享受么?”
杨雪红着脸道:“我这般老,你也看得上么?”
庞寒道:“实不相瞒,我之所以从武都派出来闯荡江湖,就是让师娘怀上了孩子,不得已才下山的,对年长的女人我更是喜欢的紧。”
杨雪闻言一怔,随即笑叹道:“你真是色中饿鬼,真没见过你这样急色之人。其实和你相好倒也没什么,我是从烟花柳巷经历过来的人,再说大家也不是外人,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和你做做好事也无妨,不过嘛,我可有个条件……”
庞寒抓住她的手,道:“雪儿快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杨雪道:“你要和我相好,就必须先和我的女儿成亲,我要亲眼见你同秀若成亲入了洞房之后,才能和你做那好事,否则你休想靠近我的身子。”
庞寒急色道:“既然都是早晚的事,何不现在就做呢?”在她的耳边吹着热气,搞得杨雪有些意乱情迷,她强忍住胸中烈火,道:“你们男人啊,得不到的时候把女人当作宝,得到了呢便弃若敝履,我吃的亏还少么,你若真想和我好,就大大方方将我娶进门和女儿共侍一夫,在此之前你休想碰我的身子。”她说完便毅然决然地推开庞寒的手,到床榻上和衣而卧。
庞寒无奈道:“现在小婿烈火攻心,可怎么解决啊?”
床上的杨雪笑道:“你自己不是有手吗?”
庞寒叹了口气,道:“美女当前,我却只能用手,这真是世上最悲哀的事啊!”
杨雪转过身来,轻轻撩开内衣,露出半截雪白的酥胸,娇笑道:“看在你是我的女婿份上,帮帮你吧,你看着这里,能出来快点。”
庞寒笑道:“小婿多谢岳母大人!”
艳阳高照,新柳堡一派喜气洋洋的样子,四处张灯结彩,似是要给什么重要人物举行婚礼。
在柳行隼的大宅内,更是人来人往,庆贺的人群一拨接着一拨,礼堂内杨雪和柳行隼分别坐在当中的上座,一身官服的段菲莹和秀清也坐在贵宾席,众人皆是等待着新郎新娘出来拜天地。
后堂柳浅明正在命令手下帮着庞寒穿上新郎官的穿戴,还在感激地说道:“今天真是大喜的日子啊,我可要恭喜你和秀若妹子永结同心咧!”
庞寒道:“柳兄何必客气,贵堡能将秀若小姐许配给我这个毛头小子,是本人的福气呢。”
柳浅明笑道:“若是没有你和段捕快,我新柳堡早就烟消云散啦,将表妹嫁给你太正常不过了,您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哪!”
庞寒道:“你再跟我客气我可要生气喽。对了,杨易龙那边可有什么消息没有?”
柳浅明道:“放心,小庞在那边一直盯着呢,咱们这个局做的很成功,而且听说杨易龙娶了原夫人的丫鬟秋菊为妻,倒是便宜了那个下人。”
庞寒道:“那杨易龙从不拿女人当人看,谁嫁给他其实是件惨事。这次的事情柳兄办的好漂亮,路上那群劫匪是哪里找来的?手段当真厉害的很哪!”
柳浅明笑道:“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从西北那边雇来的胡子,都是黑道中厉害的角色,不过他们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呢,几招之内就打败了席梦山的二当家,这手段才是真正厉害。”
庞寒道:“您太过奖了,那些高手只是随便应付而已,我哪里真是他们的对手。对了,那月光宝盒你可收藏好啦?”
柳浅明诡异一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月光宝盒是新柳堡压箱底的宝物,怎会轻易拿出呢,我让杨易龙押送的是一件赝品。”
二人正聊天之时,段菲莹从外面含笑走了进来,先跟柳浅明打了个招呼,又掐着庞寒的耳朵道:“我大老远的跑过来给你贺喜,你怎么也不出来迎接?”
庞寒哎呀一声,道:“大姐,轻点哎,你真下重手啊!”
段菲莹道:“就是让你知道老娘的厉害,否则你三天就把我忘光了,说,在顺天镖局是不是又挂上什么相好的了?”
庞寒讪笑道:“哪有,我是救丈母娘去了,哪里还有时间泡妞呢。”
柳浅明也解围道:“庞老弟是有名的正人君子,才不会沉溺女色之中呢,段捕快冤枉他啦。”
段菲莹噗哧一笑,轻蔑道:“他是正人君子,不近女色?哈哈,柳公子,咱们可以打个赌,我敢说他在顺天镖局那一趟一定会有收获的。”
第七章
柳浅明道:“好啊,那咱们就打这个赌,我在青州有一套住宅,如果输了就送给你;不过若是段捕快输了呢?”
段菲莹笑道:“若是我输了,就让秀清陪你一夜**,如何?”
柳浅明大笑道:“好啊,你倒是滑头,自己不上阵却让秀清来顶包。”
段菲莹轻笑一声,瞥了一眼庞寒,道:“我可是有主儿的人,怎么能陪你呢,再说我也不会输的,我敢保证庞寒在顺天镖局那几天定有艳遇收获。”
庞寒摇头笑道:“哪有,绝对没有这回事,是你多心了。”
段菲莹道:“算了,就知道你不会承认,我也不会追究的,这件事先放一放,你快点穿戴好吧,别让新娘子等急了。”
大厅内人潮涌动,庞寒与盖着红盖头的秀若当着众人的面叩拜天地高堂之后,步入洞房。庞寒望了一眼杨雪,见她俨然长辈一般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心里却生出一股别样的滋味。
等到闹洞房的人们散去之后,庞寒来到秀若跟前,轻轻揭开盖头,但见红烛掩映下的秀若面若桃花、分外妖娆,比起尼姑庵时的那个小尼姑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只是头上的黑发只长出一寸来长,整体看起来更像个假小子。
庞寒轻抚着她的头顶,笑道:“真希望看到你长发飘飘的样子。”
秀若娇笑道:“你怎么这样说?难道我现在不好看么?”
庞寒仔细端详她的小脸,见她粉面含春、娇艳欲滴,忍不住在她的粉腮上轻吻几下,柔声道:“你现在当然很漂亮,我只是说想看到你的另一面罢了。”
秀若搂住庞寒,撒娇道:“夫君,既然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一切随你处置便是。”
庞寒将她轻放在榻上,慢慢揭开她的衣衫,雪白的玉体在红妆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诱惑无比,他从秀若的头上开始吻下去,一直吻遍她的全身,令秀若难以自制,她呻吟着用滚烫的身体搂紧庞寒,两个人翻江倒海缠绵起来,洞房内一片春意盎然。
事毕,秀若叹了口气,道:“不知这样幸福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庞寒奇道:“娘子为何会有此一问?”
秀若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不是一个可以被家庭捆住手脚的人,我不会指望你能和我共度一世。”
庞寒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我情投意合夫妻恩爱,能及时行乐就尽情享受吧,未来的事未来再说。”
秀若点头道:“这个道理你不说我也明白,只盼夫君能与我多欢度些时光吧。”
庞寒一阵感动,在她滚烫湿润的所在轻吻起来,秀若急促地喘息着,双手按住庞寒的头,嘴里不断说着:“用力!用力!”
二人又是一番战斗,直到秀若精疲力尽地倒在榻上熟睡起来。
庞寒见她已经睡着了,自己轻轻穿上了衣服,来到屋外,向旁边的厢房摸去,因为他还记得一个人当初的承诺。
来到杨雪的房门前,他心情忐忑不安,生怕杨雪拒绝他,他轻轻推了推门,竟然发现门只是虚掩并没有关上,莫非是杨雪故意这么做的?庞寒按捺住狂喜的心情,悄悄进了门。
他蹑手蹑脚来到罗帐前,躬身施礼道:“女婿来给岳母请安。”
里边却悄无声息,庞寒揭开罗帐,却惊得目瞪口呆,原来在微微的月光映照下,帐内的杨雪正一丝不挂地侧卧于榻上,只是此刻背对着他,看不到她是否醒着。
庞寒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将颤抖的手伸向杨雪白白的美臀,轻轻地抚摸着她那柔顺的肌肤,正这时,忽听杨雪轻笑一声,道:“就知道你会过来,你小子真是色胆包天。”
她转过身来,一身旖旎风光尽收庞寒眼底,媚笑道:“贤婿,方才将我女儿伺候的舒服吗?”
庞寒正色道:“这是自然,既然与秀若小姐完婚,小婿当然要尽到做丈夫的责任。”
杨雪噗嗤一笑,嗔道:“那你对我这样,也是尽到做丈夫的责任么?”
庞寒把外衣脱下来,道:“这是小婿的一片孝心啊,天地良心日月可鉴,况且让岳母大人享受鱼水之欢也是晚辈应该做的事。”
杨雪笑得差点晕过去,道:“你真会瞎掰,算了,既然我之前答应过你,现今也不好推辞了,你这就上来吧。”
庞寒爬上床榻,抓住她的双手,发誓道:“我庞寒不是随便玩弄的人,与您相好是真的喜欢你,倘若做成好事,我一定将你娶进门来,不会辜负了真心。”
杨雪将庞寒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幽幽叹道:“有你这番话我就知足了,要知道我漂流半生,还未曾有一个男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就是那柳行千也不过是凭着媒妁之言将我娶进门,对我毫无半点感情。你这般真心对我,叫我如何报答你呢?”
她翻身将庞寒压在身下,笑道:“你不要再动了,跟我在一起,就让我施展手段吧。”
床榻不停地摇晃,传来阵阵**之声,犹如婴孩啼哭,又如动人仙乐,滚滚热浪冲袭着整座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庞寒大汗淋漓地坐了起来,慨叹道:“岳母大人真是好手段,让我太舒服啦。”
杨雪媚眼如丝,嗔道:“你怎么还叫我岳母?是不是得了便宜就不想认账了呢?”
庞寒在她樱唇上深深亲了一口,道:“是我不对,雪儿,我的心肝,今后你就是我庞寒的女人,我定会娶你过门!”
杨雪笑道:“想让我们母女同侍一夫,你可有很多事要做呢!”
庞寒笑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等到庞寒出了门,左右四顾,见四下无人,这才慢慢踱步,嘴里哼着小曲,回婚房去了。
此时,却有两个人坐在房顶上,默默注视这一切,其中一人娇声道:“看你还有何话说,把房契拿来。”
另一个人叹了口气,将一张文书递给了她,道:“果然还是段捕快眼光独到,是我输了。真没想到庞老弟居然这么厉害,连丈母娘也敢动啊,他真是我的偶像。”
第八章
段菲莹忍不住笑道:“能做到让你这个采花无数的家伙佩服,那庞寒还真是修成正果了呢。”
柳浅明道:“世人对我误解太多,我不过是比其他男人更喜欢女人罢了,和我相好的女人没有一个是被强迫的,还都得了不少便宜,况且两情相悦有什么不好呢,庞老弟不也一样和这么多女人相好了吗?”
段菲莹摇头道:“不跟你这种色鬼辩论了,我拿到了你的房契,就算是胜了,你可不要反悔呦。”
柳浅明跃下屋顶,笑道:“输一所宅子有什么打紧,只可惜不能与秀清姑娘共度**喽。”
段菲莹嗤笑一声也跃下屋顶,正要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刚到房门前,哪知有人在身后忽地抱住了她。
段菲莹一惊,刚要反抗,忽听那人笑道:“怎么,对我也要动武吗?”
段菲莹一听是庞寒的声音,这才没好气道:“你这个新郎官今夜梅开二度,怎么还不累吗?”
庞寒轻揽她的蛮腰,进了屋子关上门道:“想你了呗,本来想睡觉的,突然想过来看看你,前面那些事你都看见了?”
段菲莹白了他一眼,道:“你胆子可真不小,那母女二人居然都落到你的手里,这事要是传到江湖中去,岂不是成了笑话?”
庞寒笑道:“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这些都是自然发生的事情,我没办法阻挡自己的感觉啊,就好像我和你的爱情一样。不过,你在我的心目中永远都是最重要的。”说着就想上来亲嘴儿。
段菲莹笑着推开他,啐道:“你跟每个相好的女人都是这么说的吧?别跟我来这一套!”
庞寒搂住她的蛮腰,哄她道:“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两个注定是天生一对儿的。”
段菲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柔声道:“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一样喜欢你,否则也不会大老远的跑来给你贺喜啦。”
庞寒揉捏着她身上最绵软的部位,高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的,那咱们玩一玩好不好?”
段菲莹惊讶道:“你精力为何如此充沛,连做了两次都没事么?”
庞寒笑道:“我这是和师娘练出来的啊,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想要我就得给,一天要折腾七八次呢。”
段菲莹咂舌道:“你师娘真是厉害角色,需求好强啊!”
庞寒满怀深情地说道:“是啊,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说,师娘都是我的启蒙老师,我这辈子都会尊敬她、爱戴她。”
段菲莹娇笑起来,道:“一说到你的师娘,你就开始抒情了,真要那么喜欢她,就把她带出来啊!”
庞寒摇头道:“师父对我有恩,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和师娘的关系还是暂且保密得好。”
段菲莹大笑起来,拍手道:“你真是道貌岸然、无耻极了,难道和你师娘做那种事就对得起你的师父了么?”
庞寒涎皮赖脸地过来解开段菲莹的衣衫,辩白道:“那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啊,感情上的事说不上谁对谁错,就好比我和你现在这样,大家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段菲莹红着脸啐道:“你这张嘴就会胡说八道了,反正把美女骗到手才是你的最终目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樱唇早已被庞寒的舌头堵住了……
一番激战过后,段菲莹滑腻的肌肤滴淌着香汗,面色红润的她笑嘻嘻望着正在穿上衣服的庞寒道:“我这趟总算没白来,可惜这样的时光太过短暂了呢。”
庞寒过来捏了她的屁股一把,笑道:“你可以找秀清陪你啊。”
段菲莹叹道:“秀清终究是女儿身,那方面比不得男子啊。”
庞寒在她耳边轻声道:“那不如你也马上嫁给我吧,和我住在一起不就可以天天厮守了吗?”
段菲莹用手指戳了他的脑门一下,道:“你真是贪心不足,那对儿母女还不够你消遣的么,我才不和她们一起争宠呢,别以为普天之下就你一个男人。”
庞寒揉捏着她的肌肤,笑道:“普天之下确实不止我一个男人,可你却大老远地跑来和我做事,这又该怎么说?”
段菲莹噗嗤笑了起来,道:“好不要脸,方才到底是谁跑到人家背后将我抱进来的?”
庞寒在她的樱唇上深深印了一口,道:“好好好,是我主动爱你的好了吧,咱们不要争这个东西了,对了,你在这里还要呆多久?”
段菲莹媚眼如丝道:“怎么,玩过之后就嫌我没意思了么?”
庞寒急忙解释道:“我哪有那个意思,你永远不走才是我最想要的呢,我是想知道你还能和我在一起多久罢了。”
段菲莹叹道:“最近公务繁忙,又出现不少案子,我明天早上就要走了,实在不能多留此地。”
庞寒长叹一声道:“我这般想你,没有你的日子我该怎么过呢?”
段菲莹瞥了他一眼,道:“又在装傻,你身边还缺得了女人么?快回洞房去吧,免得让新娘子担了心。”
庞寒又和段菲莹一阵缠绵,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的房间,悄悄回到了洞房。
此时已经是五更天了,天色渐渐有了光亮,庞寒蹑手蹑脚地脱衣上了床,刚躺下,秀若却突然道:“夫君这一夜好风流好快活啊!”
第一章
庞寒吓了一大跳,道:“你醒啦?”
秀若没好气道:“你这么翻来覆去的折腾,就是头死猪也会被吵醒的。怎么样,这一夜很爽吧?”
庞寒讪笑道:“娘子误会了,我晚上出去只是会会朋友。”
秀若打了个哈哈,笑道:“原来我娘也是你的朋友啊?”
庞寒尴尬道:“原来娘子都知道了……”
秀若叹道:“我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会看不出你和我娘情投意合,自从我娘回来之后,你们互相对望的眼神再明显不过了,我只是婚事在即不愿戳破罢了。”
庞寒致歉道:“是我的不对,一切都是我主动在先,不关你娘的事,求娘子原谅。”
秀若道:“我原谅你什么?我娘苦了一辈子,是该有个人陪陪她了,这些日子以来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止过,我这个做女儿的又怎会阻碍娘亲的幸福呢。”
庞寒惊喜道:“你,你这是同意啦?”
秀若幽叹道:“不同意又能怎么着呢,只能说我们母女二人一定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庞寒搂住秀若一阵狂吻,感激道:“秀若,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辜负你的。”
秀若道:“你就是嘴上说的好听,只希望你日后不要抛弃我和娘亲就好,对了,既然你和她有了关系,是不是应该办一下婚事?”
庞寒犹豫道:“就怕柳行隼他们会反对啊。”
秀若哼了一声道:“没有我们娘俩回来,这座新柳堡就会烟消云散,那个暹罗王爷只是碍于爹爹当初的面子才不敢来要债,只要我和娘以走相逼,不怕柳行隼不同意。”
庞寒兴奋地狂喜,道:“这真是天大的好事,没想到娘子如此通情达理,着实让我感动!”
秀若叹道:“一个是我的夫君,一个是我的亲娘,我还能做什么呢,再说都是一家人,本该不分彼此。”
庞寒欢喜无限,又要上前与秀若亲热,秀若把身子挪到一边,皱眉道:“今夜你不光和我娘搞事吧,好像还有其他人。”
庞寒奇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秀若道:“段捕快身上那股香味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呢,怪不得她大老远从府城赶来,原来是找你风流快活来啦!”
庞寒讪笑道:“菲莹是我的好朋友,人家大老远过来,不尽力为她效劳实在说不过去啊。”
秀若笑道:“我自晓得,段捕快乃是我们的恩人,你为她办点事也是应该的,这个我自然理解,就算她现在嫁给你,我也不会说什么。”
庞寒的手在她身上不断游走,揉揉捏捏,感慨道:“我庞寒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啊,居然找到这么一位温柔知礼的好妻子,真是天大的福分,娘子,就让我现在来报答你吧!”
秀若笑着想要推开他的手,道:“你做了那么多次,当真不累吗,现在又来烦我?”
庞寒将她压在身下,笑道:“我累不累不要紧,关键是要让娘子快活!”在秀若的嗤笑声中,床榻不断摇晃起来,此刻锦帏初温,麝香不断,**婉转,一番旖旎风光自是不消细说。
第二日天亮,吃罢早饭,庞寒来到段菲莹门前,想要打个招呼。没想到下人告诉他,段菲莹和秀清早就走了,听说是府城出了大事,要赶紧去办理。
庞寒叹了一声,又来到杨雪的房间给这位丈母娘请安,杨雪见到他自是眉开眼笑,言谈举止间颇为放松。
等到庞寒将秀若已经知道二人关系的事告诉杨雪,她显然没有准备,立刻滴下泪来,经过庞寒的一番解释,一片乌云也就散了。
此时秀若也过来给母亲请安,二人抱头痛哭,互诉衷肠,杨雪道:“女儿,你不会怪为娘借用了你的丈夫吧?”
秀若道:“娘亲说的这是哪里话,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庞寒也是尽孝道让娘亲开心,不妨过些日子娘亲也与庞寒拜堂成亲,把这事情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杨雪扭捏道:“只怕外人会说闲话吧。”
秀若不悦道:“娘亲就是顾虑太多,咱们吃苦了半辈子,眼看着就要过上好日子,配得这般如意郎君,哪里管得了其他人说什么,大不了隐居深山不见世人就是了。你说呢,相公?”
庞寒支支吾吾地答应着,心中不以为然,暗道:“娶她们母女为妻也不是什么惊天大事,何必隐居,实在不行,买一处大宅金屋藏娇也就行了。再说江湖上的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各人都有一滩家务事要理,哪有那么多人会来多管闲事呢?!”
三人商议已定,杨雪道:“既然事情已经说明白了,我也就放心了,不过我同秀若其实一样的命运,也是自幼丧母,身上只有母亲留给我的一支金钗,既然又要嫁人了,我想先拿出来戴上呢。”
秀若拍手道:“是外婆留给娘的遗物么?快拿来给我看看嘛。”
杨雪从箱子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盖子从里面拿出一支金钗来。
秀若接过来仔细端详,见这金钗精致,倒是十分喜爱。杨雪见状道:“女儿若是喜欢,那就拿去吧,也算是为娘给你的一件嫁妆!”
秀若笑道:“娘亲看我的头发,才长出来那么一点,就算我想戴上它,也要先等头发长出来再说嘛。”将金钗递了回来。
杨雪伸手来接,却没接好,金钗一下子掉到地上,啪地一声脆响,钗身忽然裂开,从里面蹦出一张小纸条来。
庞寒奇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杨雪拿起这张纸条,惊讶道:“原来这里面还暗藏机关呢,这金钗跟了我三十年,我却从未发现内有乾坤!”
她将纸条展开,仔细一瞧,却大吃一惊,道:“原来我的娘亲还活在人世!”
第二章
秀若奇道:“娘你在说什么啊,我的外婆真的还活在人世?”
杨雪点头道:“没错,纸条上面是这样说的,而且还说她藏在珞珈山玄风洞内,这纸条的背面还标上了地图。”
庞寒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为何越听越糊涂呢?”
杨雪道:“我的母亲是当年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冷血妃子韩翠凝,因为江湖仇家太多,没办法躲避才只好诈死,躲藏在珞珈山玄风洞内,这一切都是我父亲安排的,只是他在我几岁的时候就被仇家杀害,没想到留给我的这支金钗里竟然隐藏了这么大的秘密。”
庞寒道:“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杨雪道:“还能怎么样,秀若为了找到我推迟了婚期,我现在又怎会放下自己的娘亲不管呢?当然要去珞珈山寻母了呗。”
庞寒道:“那好吧,事不宜迟,那咱们就今日动身。”
秀若拍手道:“我也要去珞珈山,没想到此生还能见到自己的外婆,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啊!”
杨雪道:“且慢,珞珈山远去千里,不仔细准备一定不行,没人没钱更是不成,我们不如告知柳堡主,看他是什么想法。”
庞寒来到柳行隼面前,将事情讲述了一遍,柳行隼道:“这样吧,我派浅明和你同往,再带上新柳堡几十个得力之人,保证此行万无一失。”
庞寒拱手致谢道:“多谢堡主帮忙。”
柳行隼笑道:“你应该叫我叔叔才对,怎么还叫堡主?太见外了不是,嫂子的娘亲就是我的长辈,新柳堡焉有不救之理?!”
他在庞寒耳边低声道:“只不过那冷血妃子韩翠凝当年在江湖中恶评不断仇家甚多,若她尚在人世的消息传出去,恐怕麻烦就大了,此事最好只限咱们几个人知道,不要让太多的人知晓,连亲近的下人也不可告知,否则后患无穷!”
庞寒连连点头,回去和杨雪、秀若商量去了。
柳行隼叫来柳浅明,告知他事情的经过。柳浅明皱眉道:“就让庞寒他们几个再带上家丁过去不就得了,何必让我也跟去呢?珞珈山远去千里,要过去的话,相当不易啊。”
柳行隼拍了一下他的头,道:“不长进的东西,你知道什么,那韩翠凝是当年有名的女魔头,杀人越货的行家,暗藏珍宝无数,相信她藏身之处就是个大宝藏,虽然秀若是我的亲侄女,可是这些年关系疏远,万一得了宝藏就一去不回头,咱们新柳堡不就惨了?”
他顿了顿,又道:“我让你跟去,有两个理由,第一、看住庞寒、秀若、杨雪三人,保护他们的周全,以防那个暹罗王爷再来要债。第二、救出韩翠凝,也相当于领回那个大宝藏,说到底那宝藏终归还不是咱们新柳堡的?这样我们的势力还会进一步壮大!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你这趟远行都是必须得!”
柳浅明闻言不禁挑起大拇指,赞道:“叔叔高瞻远瞩,小侄当真佩服之至!”
柳行隼道:“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虽说庞寒是少年英才,但是宝藏美色在前难保他不变心,所以让你和几十个人跟着他去,总能有个监督和限制,否则他带着美女和宝藏一溜烟的跑了,咱们新柳堡可就麻烦大啦!”
柳浅明拱手道:“叔叔放心吧,浅明虽然无用,但是保护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把这韩翠凝和宝藏带回新柳堡。”
夜半时分,新柳堡数十个身强力壮的家丁被挑选出来,这些人只知道要去救一个新柳堡的朋友,其他一概不知。
庞寒杨雪秀若三人早就穿戴好了,坐在马车里,柳浅明骑着马跟在车旁,上前掀开轿帘道:“咱们立即动身吧,为防外人知晓,所以只好天黑出发,晓行夜宿,纵马疾驰,应该在二十天之内赶到珞珈山。”
庞寒道:“那就有劳柳兄了,一切都按照柳堡主的意思。”一行人马在官道上奔驰而去,转眼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和风熏柳,花香醉人,正是山花烂漫的时节,珞珈山一派春光明媚,然而有一群人在山中并不是欣赏这无边景色而来,却是东瞧西顾,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这几十个人尽是黑衣打扮,为首的两名公子器宇轩昂,一个微微带有酒色之气,另一个则英伟挺拔,其中一人问道:“老弟,咱们已经寻找十多天了,这玄风洞究竟在何处啊?”
那人道:“柳兄,我也正纳闷着呢,岳母大人的地图上明明标上了位置,可咱们就是死活找不到,可愁死人了!”
说这话的两个人正是柳浅明和庞寒,以及新柳堡的一干人等,他们已经在珞珈山逗留了十多天,可就是没找到玄风洞的位置,更别说找到韩翠凝的踪迹了。
众人按照地图上表明的位置,到处寻找玄风洞的踪迹,可就是找寻不到,忙活了很久没有任何成果,杨雪和秀若早已在山下的客栈休息。
柳浅明望了望远处,低声对庞寒道:“老弟,你没看出来么,咱们的消息似乎走漏了,这几天江湖中人越来越多地聚集珞珈山,似乎都是为了韩翠凝而来。”
庞寒奇道:“这些人吃饱了撑得?一个老婆子也值得他们这样大动干戈?”
柳浅明道:“老弟你有所不知,这韩翠凝在三十年前叱诧江湖,号称冷血妃子,杀人无数,众人无不闻风丧胆,奇怪的是她居然和一个平平无奇的男子结婚,而且还生下了一个丫头,也就是我的婶子杨雪。韩翠凝的仇家趁着她坐月子的当口,纠集了数百人上来追杀,此人便从此不知所踪,今天她尚在人世的消息传了出去,当年她的仇家没死的还有不少,觊觎她财富的人也有很多,亡命之徒更是不计其数,我们若是再不赶紧把韩前辈找到,恐怕再想脱身就难了。”
庞寒道:“我们当然也是着急,可是着急不能解决问题啊,那韩翠凝也不会凭空从天上掉下来。”
庞寒说着指了指天,忽然灵机一动,道:“那张纸条再拿来给我看看。”
柳浅明将纸条递给他,庞寒端详了一阵,喜道:“我明白了,这地图其实是与天象时辰所对应的,你看上边的几条虚线没有,就是在说太阳光照射的方向,我们要等到太阳即将下山的时刻,才能确定玄风洞的入口!”
柳浅明怀疑道:“真的么?你真的看明白了?”
庞寒道:“当然,相信我没有看错,你快派人将杨雪和秀若叫来,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柳浅明将信将疑派人接来杨雪和秀若,众人便坐在几处山石上,等候太阳下山。
杨雪问道:“寒儿,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要见到我的亲娘了么?”
庞寒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您啊?放心,咱们再等等就快到了。”
时间飞速流逝,眼看着日头西沉,庞寒来到一处山口,往下面指去,道:“大家快看南面的山坡。”
众人望去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西沉的太阳光从一处峰顶的缺口照下来,居然形成了一个葫芦状,随着阳光的不断聚集,葫芦越来越饱满,连葫芦嘴儿也越来越逼真,就在太阳将要落下地平线的时刻,那葫芦嘴儿突然指向了一个谁都没有注意过的山崖,庞寒大吼一声道:“就是那里!玄风洞的入口找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