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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1-08-20 17:45

我37岁的美好身体7

忽然听见大坏蛋低声说了一句:“丫怎不动了?”  我一下子惊醒,赶紧回身观看。可不!老板娘没动静了!  她大张着嘴、睁着眼,嘴上、脸蛋上、睫毛上、下巴上、脖子上到处都是我的经血。  我把手指放到她鼻孔下边。十秒过去了。二十秒过去了。三十秒过去了。  没测到呼吸。  这回我是彻底慌了神儿。  我问:“我给她压死了?”  他赶紧掐脉,掐了一会儿说:“没。她被肏到色厥了,脉细无力,真气大脱。”  “什么?”  “就是舒服大发了,晕了。”  我将信将疑,问:“那那那怎办?”  “掐人中。你扳着她脑袋。扳住喽。”  我照办。他给老板娘掐人中。  那老女人的脑袋在我怀里沉甸甸的。  我说:“你刚才说她尿了?”  他边掐边说:“嗯对,怎么了?”  “我听说上吊死了的才尿呢,还有车祸,如果一看,尿了,那就是没救了。”  “闭嘴!抱住喽!”  他不敢再听。我也不敢再说。  我牢牢抱着老人头。  他狠命掐她人中。  怎么掐也没呼吸,而且手脚逐渐发凉,脸色开始泛白,嘴唇颜色变灰。我切脉。脉细无力如游丝。  “现在怎办?”  “扯呼!赶紧的!”  这才意识到还都光着。我俩慌慌张张穿衣服,心跳飞快。  大坏蛋一边穿一边顺窗户玻璃往院子里看。  大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们的大卡车。  他用“大饭店”的座机打了急救电话,然后拉着我溜出“大饭店”,上了卡车,开出院子,继续跑路。  他一边开车一边打开广播。可这破车的广播坏了,怎么鼓捣也没信号。  卡车沿小路往前开着。下一站是哪儿?  这么跑下去,到哪儿算一站?  外面又开始下雨。脏兮兮的雨水从天而降,没完没了,弄得我心里发霉。  他打开刮水器。  刮水器嘎吱嘎吱划着风档玻璃。  我俩看着车外迷蒙的水世界,谁都不说话。  我盯着玻璃上滚动的雨水。  水珠污浊不堪,里边夹着黄泥儿。  刮水器似乎永远刮不干净风档玻璃。  什么能刷掉罪恶?  天昏昏沉沉的。卡车摇摇晃晃,在泥泞中走啊走。  风挡上的水珠少了。雨终于停了。他关了让人心烦眼晕的刮水器。  阳光射进驾驶楼子,像攮子[匕首]那么凶残。  楼子里的温度噌一下窜上来。  我闻见自己下边蒸发上来的腥骚气,热腾腾刺鼻,污浊不洁。  车窗外的高楼慢慢多起来。  我们又进了一座城市。  水泥楼房、玻璃幕墙。城市和城市看上去都似曾相识,差不多。  越靠近城市中心,水泥森林越密集,热岛效应越明显  百万台空调疯狂运转,形成恶性循环。  肚子轰隆隆。  我说:“我挺饿的。”  他说:“嗯是,我也饿了。”  我说:“上一顿饭还是在大妈家吃的面条包子。”  “肏!人生无常啊。”  在城乡结合部,我俩弃车步行,走了一里地,进了一家饭馆儿。  叫了二毛烧鸡、酥鱼、扒兔、烧饼、拉面和一篓油水饺。  吃一肚歪。  吃完,他交了饭钱,起身出去,让我等一分钟再出门。  我如坐针毡,过了难熬的一分钟,一辆黑色小车开过来,嘎然啃地刹车。  我看那驾驶风格就眼熟。仔细看,果然是他。  我出门上车。  这车里边特矮[外观也难看,跟一大片儿懒似的,我就不说它厂家了~]  他一边开一边倒腾他那百宝包。  我给拿过来:“好好开你的车。说,你找什么?”  “找一牌子。”  “什么牌子?”  “供电抢修。”  我找到了,递给他。他接过去,扔风档底下。  十一点,我们拐进火车站邮局后一个不起眼的院子。  外面车水马龙。院子里拥挤不堪,好不容易找一停车位。  进了旅店房间,他抱住我说:“好啦,打起精神,别再为那老太太担心了啊?”  我说:“急救车应该去了吧?”  “嗯。希望她没事儿。”  他把DV机摆窗台上,对着我开机。  他解开我裙子脱掉。  我下身只剩内裤,内裤里边垫着卫生巾,被经血浸润,沉甸甸、热烘烘的。  他说:“量少点儿了么?”  “没。正多呢。”  “摘喽。”  “你干吗呀?”  “让我看看。”  我脱了内裤,摘掉卫生巾,给他看一眼。  他夺过去,放鼻子底下闻,十足一头公狗。  我上身穿着上衣,下身光着坐旅店床上,感觉特滑稽。  我看着他的嘴唇,知道他满脑子坏想法。我激动得快晕过去了。我想伸出手摸他嘴唇。  他身体不断散发的体味是催情剂,是助燃剂,烧得我兴奋无比。  岩浆在我血管里奔涌,顶撞我的理智。  我俩静静对视。他的眼睛让我心醉。我有勇气去争取我的幸福么?  我的脸红红的,双眼含情脉脉,看着他,有挑衅,有害羞,有期待。  这是决战前的犯照。  盯着他看,是一种快感,很幸福很幸福的感觉。他现在是我的男人。他对我好,尊重我,带我亡命天涯。  同时也很痛苦。望着他,既快乐,又痛苦,两种感觉都很锐利——这好男人最后能属于我么?  阴差阳错,我俩现在成了拴在一起的蚂蚱。  我什么都听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视野里只有他。  我大胆望着他的脸,专注凝视他的眼睛。  他吸引我。我一眼一眼地看他,试图把他的线条他的质感统统刻进大脑硬盘。  万一他出事儿,我以后能记起来他的模样。  我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俨然一成熟母兽正发情。忽然想把他按倒强奸他[也许用嘴把他舔嘬到缴枪~]  他摸我光腿,大糙手很热。这温度给了我信心。  我觉得他能读出我眼睛里的欲望和内心的情感。那是白热化爆发前的宁静,是核反应堆宁静的爆发。  据说有的爆炸和喷发是没有声音的,像慢镜头播出的静了音的火山爆发。  他爱惜地问:“姐,脚还疼么?”  “好点儿。”  他解开我脚上的绷带,在日光下仔细查看我脚心。  我脚心上的伤口闭合了。  我的趾甲晶莹剔透,半透明,淡粉色,映着天光,像洗净的贝壳。  我的脚型、脚趾包括趾甲都挺好看的。  他心疼地摸我脚趾,说:“多美的脚啊。可惜。”  “可惜落一大坏蛋手里了?”  “不是。可惜划破了。”  他蹲床边儿,轻轻亲我脚心、脚趾,后来把我的脚趾逐个含进嘴里吮吸。  我全身绷紧。这辈子没受过这待遇,不太适应。  他感到我肌肉紧张,抬眼睛看着我说:“放松,姐,放松~”  我说:“有味儿……”  他说:“要的就是有味儿的。好多所谓恋足的都讲究洗干净再玩儿,其实那都是伪恋足。”  “真恋足什么样?”  “真的恋足者,敢于直面浓烈的脚香,敢于正视淋漓的经血。”  他说完,继续陶醉地闻我脚掌、脚趾。他嘬我脚趾,吱儿咂作响,如嘬海鲜。  他停下,盯着鼻子前湿淋淋的脚,自言自语说:“微微酸臭的脚丫玩儿起来才够味儿。”  说着,他用手指轻轻挠我脚心。我脚心超敏感,刷一下一层汗。  我的脚在他大手里挣扎,像活鱼上岸。脚趾在他嘴里扭动,像志士,不屈。  他起性了,脱光自己,趴我身上。  我闻到我们俩人身上浓烈的汗味儿,馥郁,芬芳,真实,堕落。  他把我两个手腕揪到我头上的枕头上,死命按着,大鸡巴暴戾如虎,无恶不作。  我扭头看窗台上的DV机,还是有点儿害羞,放不开。  他把我刚摘下来的血染的卫生巾粘嘴上,当口罩,深深吸着里面我的气味。  他就那样,戴着怪异的口罩肏我。  我躺在陌生的旅店陌生的床上,在耀眼的阳光下被他凶狠肏着,  看着他戴“口罩”的怪样子,恍惚中“非典”重现。  我的肉屁股在白床单上拧动,留下一朵朵腥红色牡丹花。  我亲着他的脸,哭着、幸福着。  心里一个强烈的预感越来越明确:我的时间不多了。  事毕,俩人浑身瘫软,昏昏睡去,不拘小节,不修边幅,坦坦荡荡,像两条堕落到最底层的狗。  醒来已是傍晚时分。我俩懒洋洋互相抱着。  我说:“我憋憋了。”  他说:“我也憋憋。”  “那你先去?”  “不。你尿先。”  “甭客气。你先去。”  “不。你先。”  “你先。”  “我舍不得起来。”  “我也舍不得起来。”  “那就再赖会儿?”  “好。”  他摸着我奶子,问:“还记得咱俩第一次通电话么?”  我说:“当然记得。”  他说:“那是我第一次听见你的声音。”  “那也是我第一次听见你的声音。你当时什么感觉?”  “我当时……心里好像什么地方动了一下。这不能解释。这玩意儿永远解释不清楚。那种感觉不能解释,一解释就走样了,越描越走样。”  我说:“我知道,因为当时我也有那种感觉,真的。”  “那是电流。”  “不,是光。”  “不,闪电。咣当一下,就到身上了。”  我笑了,说:“你说的那是附体,呵呵。”  他一本正经地说:“爱就是附体。你以为呢?”  “不,爱不是附体。”  “就是附体。”  我说:“就不是。世界上最好的感情,叫你说那么硌蝇……”  他说:“早晚你会相信,没附体,就不会体验到爱。爱是着魔。爱是附体。”  “着魔?照你这么说我中了邪?呵呵~”  他还是很严肃地说:“是。”  忽然之间,我有点儿烦躁。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对我讲话。我不喜欢别人居高临下地对待我。  我脱口而出问他:“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你为什么这么自信?”  他说:“因为你已经被附体了。”  听了这话,我后脊梁有点儿发麻,凉飕飕的。  我问:“你饿么?”  他说:“恶。我十恶不赦。”  “流氓。我问你肚子饿不饿?”  “还真有点儿饿了。你呢?”  “嗯,我也饿了。”  我光着身子起床下地往卫生间走。他喊一声“我不行啦”,身手利落,跳起来、在我前边窜进卫生间。  我把他推开,抢先坐到马桶上,放松尿道口肌肉,准备放尿。  他双脚交替来回蹦,弯着腰俩手捂着肚子,脸上痛苦万分,作可怜巴巴状。  我说:“我才真的不行了。”  说着,滚滚热尿已经滋出来。  他右脚踹开我左膝盖,端着鸡巴对着我奶子瞄准。  我忽然涌起恻隐之心,说:“来吧。咱俩一起。”  还没说完,胸前一热。他的尿已经射我前胸。  他玩弄着手里那根“胶皮管子”,胡乱变线。  他说一声“张嘴”。我张开嘴。热尿射进我口腔。  他的骚尿柱子非常有力,腥臭膻香。  他停住尿,看着我。我一边尿,一边咽下嘴里他的尿。  咽完冲他张大嘴,表示空了。他再度开始。  他的尿水打在我脸上、奶子上、肚子上、大腿根,甚至滋射到我豆豆上。  我的手随着他的尿流在我自己身上游走,淋了一个尿浴。  尿后无比轻松。  膀胱松驰,轻松。  神经系统不再紧绷,更轻松。  鸳鸯浴后,还没擦干,他就拉我回到窗前,让我当着DV机镜头抬起一条腿,把我的跳蛋塞进屄屄。  穿戴整齐,他背上DV小包,搂着我出了火车站旅店,手拉手过马路,进了闹市区步行街。  步行街熙熙攘攘,各色人等摩肩擦踵。  我说:“干吗啊?这儿人多多呀?一股汗味儿。”  “人多才安全。”  “为什么?”  “这种地儿,一没探头,二容易制造混乱,趁乱脱身。”  我问:“怎么制造混乱?”  他说:“比如把你扒光。”  我说:“讨厌!你小点儿声!”  他扭动我的胸花[跳蛋摇控器]。跳蛋立刻在我屄屄里震颤起来。  我屄芯一酸,脚步放慢。  他低头在我耳边微笑说:“姐你下午在床上可真骚啊,你流了好多水儿喔~”  我说:“去!白天不许说夜的黑。”  他说:“嗯?下午算白天吧?我下午干的你。”  “夜晚不许说白天的黑。”  “这么说姐姐白天是鬼夜里是人?”  “我白天不是人、夜里更不是人。”  他笑问:“够累的吧姐?晚上想吃什么?”  我说:“嗯,随便。”  他在一个烧烤摊位前停下,问我:“想吃烤鱿鱼么?”  我说:“行啊。”  他叫了四串儿。我跟他站在步行街的街边儿,站在尘世最底层,龇牙咧嘴吃着,满嘴流油。  他说:“姐你知道么?”  “说。”  “这鱿鱼在海里可有大个儿的。”  “嗯,多大?”  “九米。”  “啊?”  “姐知道它们逮着一猎物怎么吃么?”  “嗯?”  “先用十条触角牢牢抱住。”  “准知道你又要说坏话。”  “再喷出一种致幻毒液,让猎物麻痹,然后再用嘴慢慢嘬。”  “这说的不你么?哎鱿鱼不是八只脚么?”  “鱿鱼是十足目,章鱼是八腕目,记住啊,别在江湖上给我丢人。”  我说:“我这么漂亮,还嫌我给你丢人?!你反了么你?”  他再次扭动我的胸花。跳蛋在我屄屄里变本加厉震颤起来。  我赶紧说:“好好好,你没反,是我反了还不成?”  他继续残忍扭动胸花花蕊。跳蛋的振荡频率已经接近我的忍受极限。  盆腔肌群和神经束都开始颤抖。  连带我的脚趾都哆嗦。  我说:“快拧小点儿!我受不了了~~”  他说:“谁丢人?”  我说:“我丢人。”  “为什么丢人?”  “因为我搞不清鱿鱼和章鱼。”  “错。”  远处是通红的晚霞,但晚霞红不过我的脸。我小声儿说:“因为我太骚、因为我太骚……”  他终于收了手。  吃完烤鱿鱼,他问:“还饿么?”  “饿。好像饿得更厉害了。”  他说:“走,咱吃点儿新鲜的去,我犒劳犒劳我姐。”  “别再折磨我了成么?”  “别再折磨你哪儿?”  “下边儿……”  “下边儿是哪儿?脚心?”  我趴他耳朵上说:“回房间你怎么弄我都成,现在别再弄了,啊?”  “现在怎不能弄啊?”  “人太多~~”  “我还专门哪儿人多我上哪儿。走,咱去那家店!”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一家希腊烤肉店,人声鼎沸。  主战场在门口铺开,踪着五、六十人,人头上方蓝烟缥缈。  心惊胆战跟着他走过去,还差三十米,就闻到各种香辛料的诱人气息,听见一片嗞嗞啦啦烧烤声。  他说:“别嫌吵。吃饭就得找当地人多的馆子。”  我湿淋淋的血屄里夹着一串六枚跳蛋,脸红红地望着他。  他亲我一下说:“放心,你吃完以前,我保证不再弄你了。”  我们落座,服务员赶紧拉来一个烧烤架。  我们点了加斯巴丘凉汤、生火腿、腌橄榄、安达鲁西亚菜蒜头、一瓶Fino雪莉酒、两大瓶Mythos啤酒、Psistaria、souvlaki、八个烤牛肉串、两份鸡肉猪肉综合Gyros全餐(附薯条和配菜),还有希腊沙拉。  酒、菜上来了,我大块朵颐,他却眯上眼睛,看着街对面楼后边的落日。  我说:“有什么可看的?多烂啊?”  他说:“风景,不因为它平庸就不是风景。”  我说:“你看着。我吃先。”  在这没人认识我的地方,我狼吞虎咽,无所顾忌。  他点根儿烟抽着,一边喝着冰啤酒,一边看我吃。  他说:“希腊餐对人的肠胃最温和,我喜欢。”  我说:“嗯,好吃,我也喜欢。”  他说:“每次吃完第二天,都特成形儿。我喜欢干硬成形。”  我说:“你说什么呢?在饭桌上说这个你还让不让我吃?”  他笑说:“这怕什么的?怎么了?基本的生命活动啊。”  我说:“你真不可救药。”  他说:“是啊,我没法儿要了我知道。那次请那大师帮我瞧,大师说我是横[四声]死的。”  我问:“什么叫横死?”  “可能是暴死吧?不知道。”  “大师没给你算算你能活多少年?”  “人家不算生死。管丫呢。活一天赚一天。死生有数命难改。”  我一边吃一边问:“为什么会这样儿?”  他反问:“赭样儿?”  我说:“我一良家妇女跟你跑出来,在这不知名的城市吃希腊饭,这不合常理。”  他说:“是啊,确实不合常理。可是,偏偏发生了。有些事儿,用世俗常理去研究为什么,永远绕不出来,永远想不明白。”  我脑子里很乱。思绪像巴以边境夜空中密集对射的子弹,哗哗哗,哗哗哗哗,看不太清楚什么跟什么。  一壶滚开的水,哗啦哗啦的,一直在大火上烧着。壶里边的沸水快速滚动,眼瞅被烧干,没别的出路。  他掐了烟头,才开始吃。  这家伙牙口儿好,一口顶我三口,很快吃完,抹抹嘴,我才刚吃到一半。  等我终于吃完,我长出一口气,说:“咱吃下去的,加一块儿得二十斤吧?”  他说:“不,三十斤。咱今儿回去一联手,准给丫那旅店下水堵喽。”  我笑。  暖暖的微风,让人昏昏欲睡。  晚上八点多,天空深蓝,并没黑,店外的彩色串儿灯已经点亮。  聚积过来的吃客越来越多了。他始终在警惕地观望四周。  他问:“姐你吃完了吧?”  我说:“吃完了啊。怎么了?”  他捏着我的胸花,邪恶一笑,猛捻花蕊。  我屄芯子立刻感到一阵汹涌震荡,震得我整个人都飞起来了。  离开希腊餐馆,大坏蛋带我去旁边咖啡屋喝咖啡。  咖啡屋店面不大,里边顾客很多,嘈杂不堪。大玻璃窗上,挂着洁白的绣花窗帘。烛影绰绰,鬼影飘飘。  我俩落座,点了一杯加奶沸腾PremiumSchokolade,一杯加冰黑咖、一杯Ferrero,还有一盘腰果。  咖啡上来了,馥郁的奶油香和巧克力香裹挟着咖啡豆高温研磨之后的独特香气,浓香扑鼻。  我问:“到咖啡屋来喝咖啡,这算咖啡文化?”  他说:“肏!啥文化?我就烦文化。什么叫文化?酸不叽的。吃就吃呗,非弄食文化;工交车搞服务弄工交文化,最难以容忍的是肏屄还要装腔作势弄什么性文化,好像挺神秘挺文化人似的。其实文化人儿有几个好东西?!肏!文化人儿干的那些缺德事儿我都不好意思说。”  我说:“你也不用太过激。文化毕竟是占有一席之地的。劳心者……”  他打断我说:“该吃吃。该喝喝。该玩儿玩儿。才不枉费了自己。才不枉费父母给咱的这条命。”  我说:“可是生命留不住,生命像沙子里的水,是随时流逝的。文化才能留下来啊。”  他说:“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虚的。只有吃好、喝好、玩儿好才是真的。来,喝着!”  我问:“为什么?”  他放下咖啡杯,拉着我的手说:“咱俩有缘。你信缘分么?我不信命,可我信缘分。”  我说:“缘分有长有短。不是所有缘分都有完美结局。有情人偏偏成不了眷属,所以大家都自我麻痹说‘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说:“没错,但有时努力就会改变命运。时光在飞,我们在变老。很快你就会感慨:哎呀真快,认识大坏蛋那年我三十七岁,一晃又三十七年过去了,我换上了假牙,过完了七十四岁生日,上床以前,对着镜子说,哦,天哪,快到大盘点的时候了,来看看我这辈子拥有过什么:有一个名存实亡的婚姻,有一混蛋老公,认识一大坏蛋,哭过、笑过、沉醉过,吃过希腊餐、喝了咖啡,一切都那么清楚,就跟昨天似的,现在看看这双布满皱纹的手,这满是皱纹的脸……”  真可怕!我顺着他说的这个情景想下去,想着镜子里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分不清黑白眼珠的混浊眼睛、浑身松垮的老皮、刻满皱纹的老脚。  我后背一阵发凉。  已经有那么多失意,已经熬过那么多不快乐的日子,我这辈子就活该忍受苦闷?  干吗不放纵?  他一捻花蕊。我下边屄腔里的震荡立刻升级。  我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动屁股。  他明知故问:“姐你怎么了?要拉肚子?”  打离开旅店到现在,三个多小时了,我的阴道一直被跳蛋塞着。他时不时扭动摇控器折磨我。  我的屄屄长时间处于高潮临界状态,轻轻一碰就能引爆。  他轻声说:“现在你的骚屄一定又红又肿吧?”  我说:“跟你在一起挺刺激的。”  他说:“刺激的在后面。”  我说:“我早晚会忘掉你。”  他问:“为什么?”  我说:“我老听到冥冥当中一个声音在低声提醒我:咱俩之间没有未来。咱俩是不可能的。”  他说:“就没有不可能的事儿。咱肏得多激情啊?”  我说:“是,我跟你在一起很激情。你是个真诚坦率的坏蛋,你给了我很多快乐。如果没遇到你,我就成行尸走肉了。但激情很脆弱,说灭就灭。”  他问:“没激情的日子,你能忍受么?”  “不能。我在夹击之下,左右为难,我苦啊。”  “比我这黑咖还苦?”  “苦。”  我闷头喝咖啡。  他大眼睛叽嘞咕噜扫咖啡屋的各个角落。  从咖啡屋出来,外边已是夜色阑珊。我俩走在夜的街头。  乌央乌央的同类挤在马路上。  他说:“你说他们都干吗呢?”  我说:“臭吃臭喝。”  他说:“那你说楼里那帮都干吗呢?”  我说:“都光着屁股寻找刺激呢吧?”  他笑起来。  走过一个空荡荡的共用电话亭,赶巧那电话振铃响起来。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某个孤单的人在呼叫刚才打过这电话的人?还是拨错号了?  我想起我妈妈。这么长时间没给我妈问安,真不像话。我拿出手机,开了机。  居然没有短信。没短信也挺好。消停。  我给妈妈家拨过去。占线。等会儿再说吧。  我和大坏蛋手挽手走着,陶醉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他轻柔地拉住我的手。  他说:“能拉着你的手,真好。你的手真软,摸着特享受。”  我说:“和你一起在街上散步,挺幸福的。但咱俩真的不可能。”  他问:“为什么?就因为我比你小几岁?”  我说:“不,不是。年龄不是问题。我知道你不在意我比你大,我也没特别介意你比我小。”  他说:“那是什么?横在你我之间的,是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女人90%的时间都是很糊涂的。”  他平静地说:“世态炎凉,冷暖自知。在我看,世上最温暖的,是望着最爱最爱的人,给她烫脚,陪她聊天,陪她慢慢变老;世上最美好的,是为一个人付出时的勇敢。而最遗憾的,是跟命中注定的爱人失之交臂。”  我说:“说的不错,可我怎么肯定你是我今生命里注定的那个人?我就怕万一……”  他叹口气说:“唉,悲剧啊。就在这样的患得患失中,我们消耗掉了青春。”  我俩走过第二个空着的共用电话亭,赶巧那台电话的振铃也响起来。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又一个绝望的都市人?  我再给妈妈家拨过去。还占线。  我接着跟大坏蛋聊天:“那依你说,什么不是悲剧?”  “垂垂老矣之时,回首往事不后悔,就不是悲剧。人活这几十年,什么最重要?简单快乐,善待自己、不愧对自己,才不枉来这一遭。”  我说:“生活真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他说:“本来就简单。你老给想复杂喽。我只想对你好、对你更好,支持你,照顾你。咱俩远走高飞,上加拿大隐姓埋名,不挺好?钱好办,我那钱反正也不怎么忒干净,权当洗钱了。”  我静静地望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没错,我总习惯把简单的事儿想复杂。这家伙善于把复杂的事情想简单。  我这一辈子,到底想要什么呢?  他站住,我也站住。他看着我。我望着他。  头顶的苍穹中,遍布璀璨闪亮的星辰。  在这样的宇宙中,这样的星空下,在地球表面,两只小虫久久地互相凝视,以为这一刻能永恒。  他柔声说:“多希望——”  我问:“嗯?希望什么?”  他望着我的眼睛说:“希望你我永远在这样的繁星照耀下,一直走,一直走。”  整整三秒钟,我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他说:“沟啊坎儿啊,陪着你、搀着你,一起过,互相珍惜,好么?”  我迷醉地点点头。得承认,我的心忽悠一下被触动。  哀之大莫过于心死。心旌一动则全盘皆动。  我的思绪好复杂、好紊乱。任何激情都是幻觉,都是假象,都是不可靠的。  人海浩瀚,恰如宇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正像宇宙里的陨石。  赶巧有那么几块能相撞,碰出火花。又赶巧有那么几块能一起走一段,但甭指望谁跟谁必须永远在一起。  隐藏在表象底下的巨鳄才真实。等它“豁”一下赤裸裸窜出水面,那才炫。  我们走过第三个空着的共用电话亭,赶巧那电话的振铃也响起来。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我没当回事儿,他突然警惕起来,搂着我看看四周,看看身后。  街边摇曳的树影里、西瓜摊儿旁,游荡的消夏平民得上百,抱孩子的、摇蒲扇的,一个个都貌似良民,你说哪个可疑?  他问:“姐你喜欢泡吧么?”  我说:“没泡过。”  “从来没泡过?”  “嗯,从来没有。”  “啧啧,唉!走我带你泡一吧切。”  他选定了一家生意红火的酒吧。酒吧名叫“Hello”,简单明了。  亮红色“Hello”霓虹灯在头顶嘶嘶作响,像八十条毒蛇聚在一起向过路的吐信子玩儿集体无意识。  门口俩保安,孔武有力。他买了票,拉我进了门。  门道黑漆漆。音乐声震耳欲聋。  里边大厅也是黑糊糊,根本看不清坐了多少人。  两盏射灯把人们的目光引向中心台子。  那木头台子大概一米高,上面绷着暗红色地毯。  一个英俊的裸体白种小伙子正在台上跳舞,一条黑白花纹的毛巾在胯间来回抻拉。  那小伙子现在扔掉了毛巾,左臂上举回弯,尽量向下,右臂在屁股后面,从双腿间向前探出,轻柔摸弄自己那对肿胀大卵。  那睾丸真是壮观。他的鸡巴已经挺立,对着台下的我们。  他那家伙足有二十厘米长,红热粗壮,上下点头。我的心脏再次激越地搏动。  我的眼睛已经离不开那小伙子那对晃悠着的硕大的赭红色睾丸。  大坏蛋发现我看得入迷,微微一笑,拉着我挤到台前。台前人更多,人挨人。  那个小伙子随着音乐扭过来,在我面前跪下,上身向后仰,  右手仍然从两腿间伸出来,手指灵活精巧地玩弄他那对大蛋蛋和他那条大枪。  这时候,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只有十厘米左右。在强劲的音乐声中,我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他像一头雄鹿,公然对雌鹿炫耀性器。  他的阴茎上抹了不少润滑油,他手里也有很多按摩油,他不停地用手爱抚他的长枪。  他的长枪闪着亮光,肌肉病理性发达,青筋暴跳,像决赛中的健美运动员。  他的枪口上已经分泌出一滴粘液,晶莹闪亮,垂涎欲滴,要掉不掉的,挠人心尖。  这么近距离地观看这么大这么粗的勃起跳动的陌生男人的阴茎,我全身的血液加快了流动。  我脸滚烫,子宫已经开始了它自己的反应,在微微抽动,微微收缩,它在想象那样一条大阴茎插进去的话,顶着它会是什么感觉。  那小伙子充满欲火的眼神,让我大腿间一阵阵酸麻。生理反应这么强,我挺不好意思。  他一直专注地盯着我看。也许我太好看、太有魅力,他也喜欢上我?  带着挑逗的眼神似乎正在把我扒光,直视我内心潮湿的欲望。  我屄屄里跳蛋的震荡幅度突然增大。我知道,准又是大坏蛋在调戏我。  我情不自禁扭着屁股,喘着粗气。这时感到一只手伸到我裙子里,揉搓我内裤。  我直勾勾看着台上,想当然推断裙子里摸我的手是大坏蛋的手,就没拒绝。  不一会儿,主持人上台介绍下面出场的女演员,艺名啦、三围啦。  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从幕布后爬出来,奇怪的是,她的动作看上去相当吃力。  一开始,我不明白为什么。  等她扭来扭去爬到我面前我才看清,原来她肛门里插着一根长长的粗粗的点燃的五彩蜡烛,  随着她扭动屁股,蜡烛滚烫的泪滴不断掉她腿上。  细看,她阴道里还塞着一个东西。而且每个奶头都被几乎看不见的细细的钓鱼线绑着。  鱼线深深勒进奶头的肉里,让人看了替她难过。  鱼线下边各坠一香水瓶子,随着她的爬动,一晃一晃的。  她的两颗乳头被坠得肿胀不堪,被钓鱼线勒得发红发紫。  她到台边跪好,把圆圆翘翘、干净雪白的屁股扭过来对着台下观众,同时把手从两大腿间伸过来,揉搓湿淋淋的屄屄。  一股股蜜汁从她屄腔流出来,沾到她手指上。手指沾满淫水,闪着亮,妩媚动人。  靠前的男观众凑过来,追逐着蜡烛的火苗点上香烟,然后拍拍她大屁股、摸摸她湿屄屄。  那主持人在台上介绍说:“下面的节目是‘海龟产卵’。”  只见那女人阴道里的东西慢慢伸出小脑袋,咕嘟,一个圆肚子露出来,晶晶亮,带着她体内的粘液。是个小葫芦。  接着,她阴唇歙动,像老太太吃柿子,咕叽,葫芦的圆肚子又被嘬回去。又出来、又回去。  台下一阵掌声。  她跪在台上,张大嘴,舔弄吸吮那个小伙子的大阴茎。小伙子几次欲射不忍,看样子已经快到忍耐极限,咬牙切齿,看不清他到底是舒服还是难受。  我的下半身火热骚痒,觉得子宫开始一阵阵的痉挛,滚烫的淫水正从我的骚屄里汹涌流出。我感到我的内裤底下已经湿润了。  那小伙子抽出女人肛门里的蜡烛,把大硬鸡巴插进她屁眼。  美艳的脸蛋就在我眼前。被肏得晃来晃去的大奶子此刻沦为性感美肉。  我现在感到纯粹的肉体兴奋、堕落的快感,激动得脚趾冰凉,腿上、脚心全是汗水。  我扭头想跟大坏蛋说话,骸然发现大坏蛋并没在我身边。我左右全是陌生男人。  我慌了。刚才那手是谁的手?  我赶紧踮着脚尖转脑瓜到处找大坏蛋。  有手在摸我肩膀。回头一看,是他。  这什么日子口儿?还玩儿捉迷藏?!  我不干了,跳着脚冲他嚷嚷,可音乐声淹没了我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听不见我在喊什么。  他微笑着把我拉到远离台子的地方,找了一个空桌子落座。  我怒火难平,还直着嗓子跟他吼:“你讨厌你干吗去啦?!急死我了!”  他嘴角微露笑意,摸着我膝盖给我压惊。  我说:“先给我关喽!”  他用摇控器关了我屄里跳蛋的震荡,说:“好了好了姐别生气了。我给你联系好了。”  “联系好什么了?”  “那个白人小伙子。”  “干吗?”  “你不说的你想找a8、你‘要好好活’么?”  “我那就是说说。说着玩儿知道么?”  “知道、知道。跟丫也是玩儿呀。就一次,不纠缠。你以为我舍得?我也是经过复杂的心理斗争才去给你联系的。我瞅你瞧他挺有感觉。”  丑事被戳穿,好没面子。  我说:“呸!你瞧他有感觉!”  他贴我耳朵上,问我:“说实话!你有没有感觉?”  “没有!就是没有!”  他伸手摸进我裙子,手指钻进我内裤。  他得意地坏笑,说:“姐你湿了!还说没感觉……”  我恼羞成怒,大喊:“那是血!”  还好,周围乱糟糟,没人看我。  他抽出手指,盯着上面粘的黏液看,再看看我的眼睛,表情considerablyevil~~  我声调降低,说:“就是血!”  他并不答话,而是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舔食他手指上挖出的我的分泌物。  到底是血还是血加白带?  血和白带1:6还是6:1?光线太暗,看不清。  我没好气儿地说:“赶紧把跳蛋给我弄出去!”  他不急不慌地说:“好啊。你坐我腿上来。我给你弄。”  我担心我体重压坏他,踮着脚尖虚坐他大腿上。  他哗一下放肆地撩起我裙子,把我内裤扒到膝盖,然后慢悠悠摸我湿漉漉的外阴。  黑暗中,我盯着他眼睛,问:“流氓你干吗呢?”  他说:“揉搓屄屄啊。软乎乎的,怪招人疼的。”  我说:“跳蛋!”  他说:“哎是喽!”  他揪住我屄里跳蛋的绳索,刚要往外扥[den四声],忽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  我连显示屏都没看,一厢情愿认定来电的是我妈妈。我按下接听键,大声问候:“妈妈?!”  音乐太闹腾。手机里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清。  我摆脱开大坏蛋,挤到酒吧门外,终于安静点儿。  我对着手机大声问:“妈?”  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听到我老公一贯沉稳的声音:“宝贝你不想我么?”  我心惊肉跳,结结巴巴说:“啊……我……我我我想啊。”  “你跟哪儿呢?”  “我在……我我我我在怀柔呢。”  “噢。抬头看好‘Hello’那大癌嗤啊。”  我抬头看酒吧顶上的霓虹灯“Hello”,眼看着硕大的字母“H”噗一声灭掉。  “Hello”头一个字母黑了,夜空中只剩下闪亮的ello~  手机里老公还在不急不慌对我说:“怎么样?红杏儿?现在看看,ello像什么?”  我的心脏狂跳不止,什么都说不出来。  老公在手机里提示我说:“像不像一根大鸡巴,一边儿一颗肿胀大卵?”  我毛骨悚然,屠宰厂的腥气已经充满鼻腔。  我哆了哆嗦把手机扔地上,两脚踩碎,扭头冲进酒吧,拉住大坏蛋胳膊,摇晃着,张着大嘴。  我急!十万火急!  他看我那么恐慌,摸我头发说:“宝贝儿怎么了?慢慢儿说。”  我张着大嘴,嘴唇哆嘞哆嗦,舌根儿硬邦邦,什么都说不出来。  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根本说不出话。有过鬼压床经历的、见过活跳尸的、鬼翻身的、鬼放屁的、鬼打墙的朋友应能了解。  没有过上述经历体验的,我说破天也白说。  他微笑着摸我脸蛋,说:“姐,你这样子好可爱!”  我眼泪都出来了,使足了劲趴他耳朵上拼命喊:“快走~~离开这儿!!快!!”



  最终回
  他拉起我就往酒吧深处跑。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正门。  酒吧正门被推开了。我看见我老公还有几个男的一起冲进来,好像有猥琐男和他儿子。到处巡视,很威严的样子。  我的腿有点儿软。  我们跑到酒吧最里边,旁边竖一玻璃门饮料柜,里面满是可乐、啤酒之类。  他抄起一瓶酒,用力朝天花板暴力甩去。酒瓶啪喳碎裂的同时,他伸手拉断电闸。整个酒吧里一片漆黑。音乐也没了。  人群嚎叫着、争先恐后朝正门涌去。  大坏蛋攥着我的手,拉我逃出酒吧后门,出门就拼命跑。  夜雾弥漫。我在亡命,不停看身后,心在狂跳。还好,没人追来。  气喘吁吁,拦一辆出租,直奔火车站。他对售票的说:“两张软卧。去哪儿都行,哪趟能立刻发车?”  跟他进了小包厢、锁上门,这才终于踏实下来。列车很快开动了。  窗外是无边的夜色。咣铛铛、咣铛铛,单调的声音。  呼吸渐渐平稳。他问我:“你老公怎么知道你在那个酒吧?”  我说:“我也奇怪啊。”  汗水湿透了我的衣裳。闻到自己身上被蒸发出来的幽幽肉香,心里一阵酥麻,我脱掉鞋子,裸脚团在卧铺上。  我问他:“要姐姐吗?”  他说:“要。”  “想搞姐姐么?”  “想。”  其实我已经知道答案。可我还是要问。女人就是要一遍一遍听男人说。我喜欢听他说。我让自己沉浸在虚幻的安全感里。  我品味着他说出的每一个字。我细细咀嚼着、享受着。  我慢慢解开扭扣。他看看我,然后掏出DV摆小桌上,开机,镜头对着我。我分明闻到了欲望的气息。  他掏出一小串铃铛,套我脚腕上。这样,我腿脚每一次晃动,都带动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知道为什么,这响声让我很动情。是让我想起放荡的印度巴基斯坦舞女还是小狗?闹不清。  密闭的包厢里,猛烈心跳撞击着我,他急促的气息使我颤抖。  我已经脱光。他把我抱得很紧,好像生怕一松手,我就飞走似的。我心儿狂跳,头脑完全空白,我已经闻见死神的腐臭。  他的唇顺着我的耳背顺着我的颈移下来,最后含住我的下巴。我仰着脸,闭着眼,不敢呼吸。  他的进攻刚一舒缓下来,我就开始吻他。他的唇,柔软、松弛、有立体感、有弹性。  汗液溶合,我俩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他的舌尖钻过来,在我唇边抚几下又消失,撩得我全身火烫,真想把他整个吞下去。他的唇变得湿、嫩、滑、软。  他轻轻咬住我的舌尖,我再次被他“捉住”。  他的手抱得我很紧,低声说:“咱都不会出事儿的。”那一瞬间,时间停了。世界凝固了。  从那一刻我明确意识到,一个无形的幽灵一直像空气一样跟着我们,如影随形。我害怕了,同时生理上冲动得很厉害。  他开始手淫我。他手淫我的手,动得飞快。  我的脸滚烫。我听见他对我耳语说:“来吧、骚逼,都放出来!让我看看你最骚的样!”  我脑海里开始幻想我被好多个饥渴的海盗以各种不同的姿势连续地轮奸,我摸我的奶头,想象奶子被粗野挤捏。我发现奶头红肿起来。  我想象我屄屄和屁眼儿不断往外流着海盗们粘稠的精液。我成了女英雄,被扒光衣服捆在木桩上,被一群饥渴的海员无情地蹂躏着。  我幻想他们抠我屄屄肏我嘴,肏我身上所有的孔,我浑身到处都是他们憋了半年才射的精液,他们把精液抹遍我的全身,说能美容。  我手伸到下边帮助他手淫我自己。我闭上眼睛,听着大坏蛋的喘息,对着DV沉沦,任情欲之火在我体内燃烧。  我知道我的想法很淫秽,可我就是有一种冲动,奶头发硬,好像我是个被捉奸在床的坏女人。  我低声说:“我是坏女人。把我绑起来吧。”  他拿卧铺上的白床单把我的手紧紧绑在背后。我被他捆绑得难受,心里却感觉特别安全。  DV镜头始终冷静地瞄着我,像枪口,像老人,像观众饥渴的眼睛。  忽然,包厢的门被怦怦砸响。我浑身一激灵。他也紧张起来,进入战斗状态,一把给我推床上、抽出刀子藏背后,问门外:“谁?”  门外传来一个男的声音:“查票。”  他犹豫了一下,哗拉开门,拿出票。我被捆着、趴在床上,不知道列车员看没看见我个这样子。  查完票,他呼啦关上门、再次锁好。他开始凶狠地脱衣服。  他脱光以后,把我揪起来,一边对着镜头摸我奶子、屁股,一边对我耳朵轻声说:“你猜列车员喜欢什么?”  我低声说:“不知道。”  他说:“你知道,说!”  我低声说:“喜欢肏女的。”  他说:“不。他们喜欢给女的做各种检查,捏弄、挑逗、蹂躏,把窥镜插进女的阴道,玩女的奶咂儿。”  我开始设想他们把窥镜插进我的阴道,玩弄我的奶头、阴蒂和屁眼儿,近距离专注地、仔细地观察我的宫颈口儿在高潮中的颤抖、悸动。他一边手淫我一边低声对我说:“他们喜欢给女的插进一玻璃管收集分泌的骚水儿。”  对着镜头,我两手被绑在背后、光着身子,把两腿绷直,任他的手恣意侮辱我的逼逼、扫我的骚豆。  我像个女烈,脸红红的。我有家不回、有老公、没离婚却出来跟情夫鬼混、满脑子淫乱想法、逼逼一直充血一直分泌。我是母狗。  母狗感到他的手指顶到我身体中心最潮湿最柔软的进口儿。母狗一声叹息。  他的手指在母狗逼逼口无声地滑动。  母狗紧张极了,不知道门会不会再被砸响?列车员会不会用专用钥匙直接拧开我们包厢这门?  越是担心、越刺激。我慢慢发现这是一件极有快感的事情。他微凉的手摸着我灼热的洞口儿。  母狗闻着自己的身体蒸出的隐隐的体香,觉得自己里里外外都湿漉漉的,体内深处的泉水源源不断地渗出来。  母狗摇着胯,很骚很淫荡。他的手指头进来好几根。可能三根、可能四根。  而且他手淫我的速度突然加快了。  母狗浑身热烫起来。母狗想尽可能记住这刻骨铭心的快乐,因为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他恶狠狠说:“骚逼,对镜头说话!”  我红着脸、对着DV镜头说:“我是骚逼、我想让男的干、想让好多男的搞~”  他好像需要一遍遍得到确认,他和我一样需要知道这一切不是虚的、这是真的。  列车还在咣铛铛、咣铛铛。他忽然扯开窗帘,然后继续手淫我。路边野地里的人会看见火车里一个光着身子的女烈。  他用手奸淫着我的逼。对着DV镜头,我收缩了、我意识到我还排出一些爱液。  他摸摸我下边儿,说:“骚货,你下边儿湿了。”  像冲刺之后的选手,我身上每一块肌肉都松弛了,每一条神经都放松了,牙都松了。  身体表层立刻泌出一层汗水,再次把我糊住。我感觉热!特别热!  我下边又酸痒起来。是那种根本没法忍受的酸痒,是你不能忽略的酸痒,是那种不伸手挠挠揉揉就要发疯的酸痒。  可是我的手都被绑着,没法自己摸。我难过地扭着屁股,不知羞耻地把湿漉漉的逼往桌沿上蹭。  他拍打着我的屁股,一边打一边骂我“贱货”。我听了,居然更加兴奋。我妖娆地望着他、轻声对他说:“我还要。”  他把手伸下去,轻轻揉啊,揉啊。可他越揉我越痒、越揉越涨。里边涨得难受。  我说:“我要鸡巴。”  他的硬鸡巴进了我的口口,进了我湿润的洞。我里边已经满是粘液,所以他刚动四下、鸡巴忽然杵外边了。  他牢牢攥住我屁股两边的肉、鸡巴开始大动起来,前后左右,出出进进。  我舒服死了,浑身酥麻,幸福的酥麻。不知你们试过没有,对着DV镜头干,特别刺激。  我下面不停地有黏液从肉逼流出来。他的硬鸡巴顶到我的G点。  我的盆腔肌肉、血管、组织忽然缩紧,逼出一股水,那感觉像爆破,像山洪,像忍无可忍的尿床。  那一刻,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记得两条大腿凶狠哆嗦着。  顶峰体验永远让我飘飘然。那是极度的刺激。风暴过后,我回味不够、余兴尤酣。  他把鸡巴撤出去、再次手淫我。他用手沾着我的骚水[黏液?不清楚,反正都是我在巅峰分泌的],咕叽咕叽狂野手淫我刚高潮的逼。  他的手真有力量啊。我整个盆腔都被他拎起来了。  空前绝后的猛烈释放中,我疯狂、晕厥、出汗,甚至漏出一个屁,那纯粹是控制不住的身体反射。  我很难为情。还好,他没停下手淫我的动作。  他把我按倒在卧铺床上,开始舔我乳房。他贪婪地舔着,热热的嘴唇在我乳房上吸吮。湿润的舌头微微挑逗我的乳头。  他的手慢慢在我全身抚摸。我感受他的手指抚过我身体的感觉。我开始发热,我感受他的气息。  他的腿轻轻摩擦我的腿。他的脚温柔地爱抚我的脚。好舒服啊!我很兴奋很兴奋。我愿意接受他的抚摸。  他握住我的奶,亲吻我的脖子、耳根、脸蛋。那种挑逗弄得我气喘吁吁。  没多久,我下边儿更润湿了。我感到自己的液汁分泌得量多得已经不像话。  他开始爱我的腿,按摩我的脚。  他一边按摩,一边说:“脚是很少关照的部位,其实脚很疲劳,承载你的体重,带你走来走去。脚放松,你才能放松。”  他用温热的手掌,有力地按摩我的脚跟、脚心、脚趾。相比起来,那些直奔主题的人好可怜,他们能挖掘、能感受的美太少。  我成了一条光不出溜的鱼,白白的,软软的,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他躺在我的右边,伸出左手,搂住我的肩膀。  我靠过去、贴他胸口。嘴碰他肩,就势吻他腋窝。他右手抱住我,紧紧地,过一会儿松开些,开始囫撸我的后背。  他抬起右腿,弯曲,放到我的腿上,一会儿,又往上挪,勾住我的屁股。  他抚摸、梳理我的头发。他的手指顺着我的发丝方向,轻柔地从前往后梳理。  我的头皮感到很舒服、很惬意。慢慢地、慢慢地,我的全部身心放松下来。  他紧紧抱着被捆绑的我,看着我、亲着我、拥着我。他用全身心箍住我,生怕失去我。  他温柔地说:“睡会儿吧。”  可我周身血液却在沸腾。我低声说:“把姐姐解开。”  他解开捆绑我的床单。我的手自由了。  我躬起身,抱着他温热的大腿。眼前是他的大硬鸡巴。我轻轻摸着他,看着他,微微张开嘴,亲吻他,伸出舌尖舔他。  我把他含进嘴里。我要把他的一切都吞进肚子里去。我一点一点地吞。合上嘴唇,把他关我嘴里,用舌头跟他缠绕纠缠。  我闻着他那里淡淡的腥香。我感受他那里的热度,和细腻的皮肤。这头孔武的狮子,那里倒是细皮嫩肉的。  他轻声呻吟起来。我轻轻抚摸他的大卵。他蛋蛋特敏感。  他趴在我身上闻啊摸啊,我为他打开双腿。他凶狠地闻我。  他甚至把我翻过去,让我侧躺着,他让我大腿卷曲,开始舔我屁眼儿。  他充满爱意,激动地用舌尖舔我后面的开口,来来回回,来来回回。这家伙真是没有禁忌。  他那种混横不讲理,那种粗野,混合着温柔的手指和湿润的舌头,让我无所适从。  我心里颤抖着,微微哆嗦着。我是应该完全顺着他?还是应该让他安静一点?嗨,管他!  事到如今,哪儿那么多“应该”“不应该”?哪儿那么多“对”与“不对”?  我只知道,那种激动、刺激的感觉,让我再也无法平心静气。  我全身紧绷,我用力呼吸、用力换气,像在登山。他用舌尖舔我的肛门。他两手的拇指用力扒开我的屁股,试图舔进更深。  他把我的双腿又抬高些,好更方便地刺激我的小菊花瓣。他继续顶我舔我。  他在舔我排泄的地方。他在舔我直肠。  好像他恨不能钻进去。他扒开我的屁股,我感到他湿热的舌头。他舔着我的屁眼儿里边娇嫩的皮肉。  他出声地舔着我,放肆地舔。我心跳得好快。我只要解脱!那种彻底解脱、放纵的快感,我默默盼了多少年啊!我容易么我?  他反复用舌头舔弄,他舔啊,舔啊,舔啊,舔啊,贪婪地舔。  他连带进攻我的外阴。我细嫩的皮肉和甜美的汁液在他舌头上的感觉好极了。  我所有防线彻底崩溃,心神激荡,筋骨酥麻。那是悄然无声的崩溃。我想我喜欢那种甜蜜的崩溃的滋味。  那种被融化掉的感觉真好。甜蜜地融化掉。甘美的溶化。无法控制地溶化。  故意失去控制的快感。  那是飞翔的快感。那是失重的快感。晕眩的快感。飘忽的快感。彻底放纵的快感~  他的手开始轻轻抚摸,逗弄我的珍珠,很轻拍打,时断时续,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看特写镜头,会误以为他发电报呢。  他的手指插进我的阴道,来回抽动。同时把我的阴蒂嘬进嘴里,开始舔弄,吃牡蛎,吮浆汁。  牡蛎被他的舌头刺激得鲜活起来,开始活动,扭曲,颤抖。  有时像果冻一样哆嗦,有时像珍珠一样湿滑内硬。他用唇嘬、用力吸、用舌尖扫阴蒂头。  我的阴蒂像被绑在老虎凳上的女俘,无处藏身,只能任人蹂躏。  女俘发出难过的呻吟,似乎难以忍受这种折磨。腹中痉挛,强烈的尿意突然袭来。  他的唇舌在我珍珠上,出声儿地吮嘬。他疯狂地吮吸着,全身心沉浸在滋润的快感里。  火热的唇吻住我下边的嘴:热热的大手掌爱抚着我的奶子,刺激得我浑身亢奋无比,忍不住在床上蠕动、扭曲。  他将头埋到我的两腿之间,两手扒开我的肉肉,舌头像小蛇一样旋动,温柔卷舔我的珍珠、我的尿道口、我的逼逼口。  我的深处,子宫、输卵管、膀胱和附件,都感到有热热的岩浆在翻腾。  我看过一部珍贵的纪录片,拍摄的是红色的岩浆。那岩浆炽热,不断翻滚。  他的手指慢慢插进我的洞洞,在里边抽插,搅动直接去搅动我的岩浆。  我微微扭动着屁股,迎合他的手。他的手掌根部撞击着我的珍珠。  他的中指在里边按揉着我阴道前壁那块隆起肿胀的部位,表面有点粗糙,没有什么皱褶。那是我的G点。  我舒服得飞上天了。他给我的,是刻骨铭心的感觉。那快乐刻在我的骨头上,真的。  我被他弄得痴迷了。真的,我感觉我醉了,好像一下喝了太多红酒。  无边的情欲,蒸腾着我的心。我的心跳异常有力。他亲吻着我发烫的脸蛋和耳朵,大鸡巴在我滑润的洞口研磨,弄得我好痒。  坚挺粗长的大炮,对准我水汪汪的肉穴,圆圆的龟头在我又湿又滑的嫩肉唇间擦抹挑逗。  我受不了这样的挑逗,我渴望他挺进我体内,尽情冲刺。这个欲望特别强烈。  我说:“进来。”  他身体向前,拱起腰。跟要跳水似的。那一瞬间,我心里一片恍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像雄狮一样展腰挺身。他一下滑进了一片温温的、软软的水潭。  他插进来了!他插进我的身体!插进我渴望的滚烫的肉洞!他进得那么自然,那么顺畅,我完全包容了他。  前奏悠扬美妙,我已经高潮,下面已经湿得不能再湿,口口滑滑的。  一切都是这么顺畅,这么自然,这么合理。这样的插入真舒服,一点儿不疼。  我被塞满,无比充实。我终于体会到那种山崩地裂的强烈振荡,穿透整个世界,撑满、填塞我空虚已久的身子。  我俩共同喘息着,扭动着。他慢慢抽插,显然在细细品味每一毫米摩擦的快感,在仔细体会这极至的爱的感觉。  他忍不住发出舒服快乐的呻吟。有时候他闭上眼睛,体会进入热热的溶洞的感觉。  我看着他,我不知道羞耻地呻吟着。从我体内分泌出来的浆汁,恣意流淌。  他肏我的速度加快了。加快了。越来越快了。他发威了。他开始加力了!  接下来的,是难以言喻的感官刺激。怒涛汹涌的洪流袭卷我全身内外,蹂躏着我的一切。  他的大鸡巴插进我湿滑的肉洞。他疯狂抽动着。我的洞洞被狂野地抽插着。  我的珍珠肿起,洞口泛滥,满是粘液,湿滑不堪。  他的巨炮不断刺入、抽出我火热的肉洞,刺入、抽出、刺入、抽出、刺入、抽出。  我不停地分泌着女人的溶液。我在溶化、融化、熔化。那是一场生死纠缠、惊心动魄的做爱,让我身心彻底愉快。  他那些大胆的、吓人的话让我心惊肉跳,撩动着我的神经、点燃我的子宫、激发着我体内压抑多年的情欲。  他让我快乐、兴奋。他的铁棍、他的爱抚、他的挑逗、他的语言、他的舌、他的手、他的阴茎、他的节奏、他的力量,他的一切都狂乱地燃烧着我的心、撕扯着我的子宫。他让我知道做女人如此快乐。  他像内燃机的杠杆活塞,在我体内拼命地、白热化地运转,顽强地插着、插着,火热的铁棒还在凶狠地顶着我挛缩的火烫的肉洞。  他捏着我的阴蒂,揉着我的乳头,大鸡鸡顶着我,推着我,在浪尖上滑行!  我的阴道湿透了。我不知羞耻地分泌着淫荡的粘液。我从来没连续流失过这么多体液。  我舒服得叫出声来。我的心跳得好快。我好激动。我颤抖着、呻吟着,大叫着,释放着体内积蓄已久的紧张。  我从来没这么性奋过。我的脸红了,红透了。他肏我快一阵、慢一阵。  我俩下体发出“啪”“啪”的碰撞声。加上我俩剧烈的喘息声,一起构成世间美妙动听的音乐。  床上,两个赤裸的肉体疯狂纠缠、抽插,同时呻吟着、收缩着,通体发热。  他吻我,舔我,插我,蹂躏我,野蛮地弄我。他让我动情,让我放纵,让我疯狂。  我的腰被他死死箍住。他的鸡巴倔犟地犁我体内最深的地方。他凶狠地顶着我,顽强地犁我。  每犁一下,都汁液飞溅。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我迷失了,迷失在漩涡里,沉浸在临近高潮的快感当中,满耳都是潮水声、涛声、和我自己的呻吟声。  我在终于找到了心爱的人,并在他面前,纵情渲泻自己的情感。在那个瞬间,我是世界上最快乐、最幸福的女人。  在DV面前,我闭上了眼睛,彻底沉浸在迷乱的肉欲快感里边,抛开一切羞耻、内疚和压力。  我什么也管不了了。包厢里,我俩干得昏天黑地。那是前所未有的感官刺激。  超强的刺激,引爆震撼,撩起无尽的肉欲。身体、精神、情欲、他的、我的、全都交织、振荡在一起:我俩连成一体,分不清谁是谁。  唯一的存在,是快乐,是奔向解脱,自由。  他双拳撑在我肩膀两侧,他在上面看着我,下边在飞快地抽动。他在插着我湿润的发情的阴道。  我的头发散乱。我浑身颤抖。我不由自主大张着嘴。也许我在狂乱地叫着,但是我叫了些什么,我都记不住了。因为那段美妙的时间,我好像是晕眩了。我当然没有昏过去,不过我的脑子里一下涌进来太多的火焰,和我下边的洞洞一样。我的思维被搅乱了,我已经无法思考,无法记忆,我只能做一件事儿,就是接受他,享受这一刻。  我紧实炽热地包裹住他。我任由他插着,动着。他动得那么好,那么持久,快一会儿,慢一会儿,顶着我的子宫,摩擦着我的G点,外边的手还捏弄着我的阴蒂。我真的快疯了。快乐的疯狂。  他捧住我的腰,恣意挺动着身子,有节奏地往我肉洞里冲刺。大炮连连撞进阴道深处,我的盆腔深处愈来愈酸、愈来愈胀,全身都任他猛烈地戳着、野蛮地插着、温柔地杵着、连续地爱着。我是这么快乐!我开始感到有点儿神智不清了。  他一边干我,一边激动地看着我、摸我的脸。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紧紧抓住我的肩头,抿着嘴唇,又开始了新一轮冲刺。  他是这么雄壮有力。他坚实地、坚决地一下下顶着我。我迷乱地叫着,声音已经接近哭喊。  我眼前的他模糊了,因为他顶得飞快,我被他顶得乱晃。  他的大手有力地捉住我、抓住我、攥住我的胳膊,同时用两手拇指飞快地挑拨我的奶头。我的心都快酸死痒死了。  如火山熔岩爆发般的高潮,突然到来。那是激昂无比的狂潮。刹那间,一切都破裂了、一切都爆发了,压抑了多少年啊!  我大张着嘴,可是发不出声音,也什么都听不见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后脑一阵发麻发热。  平平淡淡不是真,轰轰烈烈美名扬。  恩恩怨怨恨难销,来世更被肏断肠。  奸夫淫妇命不长,谨劝红杏别出墙。  淫欲从来要人命,各位看官去思量。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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